像是被一只手攥着，站在那里久久抬步迈去，再缓缓将殿门关上，彻底隔绝殿外的亮光，也像是彻底将两人推黑暗一般。

    他朝着龙榻走去，短短的一段路他却是想了很多，无论阿泽怎么生气，他绝不会放他离开，他是他的，他无法想象若是他不在边的日，那只有生不如死。

    直到站在帷幕前，褚厉想抬起手掀开帷幕，一直试了几次，最后才慢慢掀开。

    瞧着拢在锦被里的一团，他一气，才慢慢在他侧躺了去，贴着榻边，甚至不敢靠近他，怕更加惹了他的厌恶。闭着，勉让自己的声音维持住平静：“对不起。”

    谢明泽那边却没声音。

    褚厉一直没等到，饶是觉到那里有人，可心的慌还是涌上，是不是那里其实已经没人了？是不是他已经走了？如今躺在侧的是不是幻觉？这一切让他再也克制不住上前，从后将人拥住，猛地掀开锦被，等看清楚里躺着的的确是谢明泽，等看到他抬起时红红的圈，心涌上不舍心疼，声音也来：“你别气，我只是……只是……”

    谢明泽气得不轻，可更气的却是自己，明知对方对自己的，醒来后却以为对方可能已经没事了，甚至这半个月来觉得对方正常的很，没任何异样。

    他以为自己不去究也许就没事，可事实证明他还是错了，对方不仅没有因为他的醒来恢复，甚至更加……过得胆颤心惊，生怕自己哪一日就会突然消失。

    褚厉能夜视，瞧见他这般模样以为自己把人吓到了，将人拥得更：“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怕你离开。”褚厉从后将埋在他的脖颈间，只有觉到他上传来的温度，才能觉到对方是真人，而不是自己的臆测。

    而不是哪一日醒来发现对方已经消失不见，就如同他甚至能不吃不喝就那么躺在那里一年一般，他上的秘密太多，他不敢问，却也不能问，怕一旦问，他就会彻底消失在前。

    谢明泽显然听来他话里的潜台词，更加心疼：“你傻不傻？我就算是要走，也会告诉你的。”等察觉到对方抱着他更，心虚补充，“当然，我是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