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说话的语调和表，还曾经见过陆封寒看新闻时的景。”

    于是，在他自己毫无所觉的时候，他拼凑了“陆封寒在楼看新闻”的场景，嵌自己的记忆，并以为，这是真实的。

    对面传来笔放在桌面上的声音，女声判断：“原本以为去陌生的环境、和不认识的人相、接不一样的东西，或许会让你混淆现实的况有所缓解。不过现在看来，缓解效果十分有限。”

    祈言没说话。

    女声又柔和：“不过没关系，祈言，我们可以继续尝试别的办法，只是又要辛苦你，努力去分析脑里的记忆，到底是虚假还是真实。”

    “伊莉莎，我们——”

    我们放弃吧。

    可这五个字，祈言最终没能说。

    他只是在暗淡的光线中，嗓音微涩：“好，我会努力。”

    通讯挂断，蓝荧光逐渐熄灭。

    祈言在黑暗里静静躺着，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声。他不由地想，会不会……刚刚陆封寒没有回答他今天的日期，也没有将他抱回卧室，甚至——发去的心理测量表，本就没有得到回复？

    他太熟悉伊莉莎了，脑里存储的信息，完全足够他虚构一段他和伊莉莎的对话。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自己虚构来的。

    那……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祈言将脸埋在松的枕里，上面已经彻底失去了陆封寒的温与气息。

    他想，和陆封寒签两年的合约应该是真实的。

    陆封寒抱他卧室……应该也是真实的吧？

    因为陆封寒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抱过他。

    那一天晚上的异常像投湖的石块，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祈言依然每天十左右现在楼，一边看书，一边吃面包。

    唯一不一样的大概是，每次吃完面包后，祈言都会拿拇指大的透明药瓶，将里面的药片混着咽去。

    明明平时气又挑剔，吃药时，却连眉都没有皱过一次，仿佛习以为常，已经觉不到苦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