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现在又是蓄意杀人，我祈文绍的名声都被你败光了！”

    祈文绍的每一个字，都加重了江启的发抖，再抬时，他满脸都是泪，狼狈地低声：“爸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是一时冲动，我不该这事，我不该、我不该……爸爸，你不要放弃我，我会很努力的，真的，你相信我！我会听你的话——”

    祈文绍不想理他，转向江云月，疲惫：“看看你教来的好儿！”

    江云月红着，伸手抓着祈文绍的衣摆：“文绍，我、我也不由己。他大了，我不住他，上次琴奖的事，是他哭着求我，我不忍心才了手，他是我儿，我怎么忍心不帮他。我只是不知，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

    江启仿佛了许久才消化完江云月的这番话。

    是他哭着求江云月吗？

    不，是江云月主动让他参加琴奖，还告诉他，一切都准备好了，只需要照她说的，就能捧起琴奖的奖杯。

    祈文绍眉角：“慈母多败儿！”语气却温和了许多。

    江启看着跟祈文绍站在一起、睛都哭红了的江云月，从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最后的突然大笑。

    他看明白了。

    他从小崇拜、畏惧、努力讨好的爸爸无比轻易地放弃了他，而他的妈妈，借着这件事，将自己洗得净净、清清白白。

    他在厨房门听见的那番话，也是故意的吧？

    看见比祈文绍和江云月晚几步来的记者了门，江启笑容恶劣，他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所有人听清楚：“爸爸，你以前不是说，我是你和妈妈亲生的儿，血于，不什么时候都会疼我、喜我吗？”

    江云月脸骤白。

    而跟来的几个记者恰好听见这句话，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大新闻。

    不是继，而是……私生？

    江启却满意地看着江云月的脸：“妈妈，从我小你就告诉我，要装得很乖，很可怜，这样爸爸就会来看我们，就会喜我。你让我除掉祈言，我也照你说的了，你为什么还要哭？”

    江云月指甲掐在手腕上，艰难地保住了自己的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