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祈言不知现在应该怎么反应才恰当。

    祈言眨眨，慢了两拍，回答：“不疼了。”

    他答完，在陆封寒充满侵略意味的视线，一方面想再近一，一方面又无措、想离远一些。

    耳边极致的安静中，陆封寒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可以什么？”

    他松开祈言的手腕，看着对方将手背到后，放缓了声线：“准备忙到什么时间？”

    对陆封寒，祈言意识地有问必答：“晚上十一。”

    “你怎么来了？”

    直到破军提醒休息时间到了，祈言的思维才从浩瀚的数据中脱离来。

    虽然他依然记得那疼痛是什么觉，但回忆起来，已经缺少了当时的痛苦。

    陆封寒有理有据：“来接你班

    陆封寒先走了过来。

    破军学着祈言，把对陆封寒的称呼定为了“将军”。

    但因为手腕被握在陆封寒手里，那冷意刚漫上来，又被迅速驱散了。

    这缺失，让他觉得有些冷。

    陆封寒发现了这份无措。

绪达到了峰。

    他拥有过去和陆封寒相的所有记忆，但他不知现在应该怎么，或者，应该怎么说。

    祈言循声望去，就见陆封寒站在门，正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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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军尚未回答，门就传来声音：“十一了。”

    他问破军：“几了？”

    现在祈言发现，一旦缺少限制，破军确实是个话唠。

    等陆封寒走后，祈言站在原地许久，觉得有冷，无意识地拢了拢上披着的属于陆封寒的军装外。

    这是在歉。

    祈言愈加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试探地回答：“没关系。”

    发现祈言没有回答，而中控系统已经打开了数据库，正接“捕风”的数据，破军识趣地没再声。

    设备室里，祈言一边将新型探测系统连上中控，一边一心二用地跟破军聊天。

    星舰上全无日夜之分，更没有时间逝的参照，祈言将“捕风”和中控系统联结时产生的数据理顺时，觉脖颈有些发酸，猜测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

    因为在荒星上，陆封寒曾表示希望破军话可以多一，祈言也就这么设置了。

    “将军喜好很奇特，在晨曦星上，很喜在岩最久坐，看来，人类确实存在特殊的癖好。”

    灭似的灼痛汹涌袭来，舷窗外护卫舰掠过的光映在他的五官上，显窒息的痛苦。

    他了眉心，隐隐察觉到什么，偏过，就看见陆封寒穿一件制式衬衣，在门边靠墙站着，视线落在他上，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托破军的福，他现在已经知陆封寒手掌上每一个细小的伤的来历。

    陆封寒：“好。”说完，顺手了祈言的脸。

    陆封寒听完，沉默两秒，再次开：“成立日那天，被中型舰袭击后，我不该擅作主张。”

    力松缓地握住祈言的手腕，目光在冷白的肤上巡视而过，许久才问一句：“现在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