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人都走完了，陆封寒还坐在原位，盯着都灵星的位置。

    文森特作为陆封寒的副官，整理完个人记录，见陆封寒还没走：“指挥？”

    “没什么。”陆封寒回神，起时，将搭在一边的军装外拎在手里，眉梢带着几缕明显的煞气。

    文森特猜陆封寒是想到第一次大溃败的事了，心里也有些发沉。虽然期在前线，已经习惯了牺牲，但看着星舰上一排排空的房间，名册里变成黑白的名字，总会难受得慌。

    跟着陆封寒从会议室去，文森特故意换了话题：“指挥，你接来去哪儿？”

    “快十一了，接祈言班。”

    陆封寒跟祈言约好了，以后每天都会去接人。

    “所以刚刚开会，指挥你一直在看时间？”听陆封寒提起祈言，文森特疑问早在心里翻了好几个来回，见周围没人，他问得小声，“指挥，祈言……怎么突然就变成Y了？”

    他们在勒托时，曾据已知的线索去推测祈言的份，最后得的结论是，祈言应该是白塔心成员的直系亲属，被列在白塔的保护名单，所以份资料有密级。

    却没想到，祈言不仅已经是白塔一员，更是白塔首席、传说中的Y。

    这一，文森特在拉着埃里希说起勒托的旧事时，还不由来来回回地慨：“他竟然是Y！Y神竟然才十九岁，你敢信？图兰二年级的学生，竟然是Y神！”

    不过他最想问的，其实是祈言看起来怎么跟以前有不一样。但本能趋吉避凶，觉得这问题不能问，问了要事，只好憋着。

    “他是图兰二年级的普通学生，是Y，是白塔首席，有什么区别？”陆封寒这个问句实打实是他心所想。

    对陆封寒来说，祈言不是什么份，都只是祈言而已。

    没什么区别。

    不上贴着哪个份的标签，都是那个小气、迷迷糊糊的小粘人。

    文森特跟在陆封寒边，张张嘴，想反驳，但觉得陆封寒说得好像也有理，不过说到这个，他想起：“白塔带来新型探测系统这件事，除了指挥你、埃里希和我，还有破军外，没人知，祈言的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