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摇摇：“我不是未来的人，我不确定现在的联盟是否‘正确’，但宣扬神/权，洗/脑，限制自由，严苛律法，控制人的思想，让每一个人都成为‘标准且完的联盟公民’，是人类的一倒退。”

    不知是因为换了一军装还是故意有所收敛，陆封寒上气势不，他垂看向祈言，侧脸线条明显，“嗯，所以军方层有个观——如果没有反叛军作为外威胁，联盟不会这么团结。”

托的一半，楼面外墙上嵌着屏幕，正在播报前线胜利的新闻。画面一转，又变成了着四星上将军礼服的聂怀霆将军，正面对镜，回答记者的提问。

    “霍奇金不满足现状。他试图用神/权赋予‘专/制’和‘独/裁’合理，以独/裁和严苛的律法加集/权/统治，从而获得某‘团结’。”

    又觉得这滋味很奇妙——自己无论说什么，祈言都能理解、都能懂。

    陆封寒想起和聂怀霆的视频谈话。

    陆封寒很赞成祈言的说法。

    “霍奇金在十几年前，就表过对联盟过于自由的风气的失望，他认为，这是不可取的，联盟秘书和统帅应当有所作为。不过显然，秘书和聂将军的作为都不符合他的要求，他转而投靠了反叛军，认为反叛军可以实现他的政/治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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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封寒声音不大：“这就是联盟版图大的好。勒托被反叛军占领，但中央行政区离南十字大区太远，这里的人能从新闻中看到最详实的信息，但日常生活不会受影响，也不会有实。同样的理，前线星舰一艘接一艘地爆炸，但一缕硝烟也不会飘过来。”

    他再次望向屏幕中语速徐缓、措辞严谨，仅是坐在那里，就沉若山岳的聂怀霆：“如果霍奇金脑清楚，也能正视这个问题，就不会搞这么多事端了。”

    霍奇金虽已经成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联盟叛徒，但鲜少有人提起他为何会叛变。

    南十字大区靠近前线，对战事的/度很，不过行人匆匆，脸上也没有惶然，该吃饭吃饭，该工作工作，少有人停来关注战事新闻。

    “听起来很有理，但如果联盟需要靠‘外威胁’这样的刺激源，才能获得‘团结’，这份‘团结’非久之计。”祈言思考片刻，“若失去这个刺激源，联盟就会逐渐分裂，那么只能说明，‘分裂’是历史发展程，人力只能阻挡一时，却无法彻底阻止。”

    对陆封寒的话，祈言一听就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接话：“社会学家伊万诺娃提过一个观，认为联盟领域的不断扩张，行星与行星之间、行政区与行政区之间的距离开始以光年计算，这样，民众对同胞的共能力、联盟的团结意识都会越来越低，最后极有可能会分区域自治，‘联盟’则会成为‘名义上的联盟’。”

    略显突兀。

    陆封寒尾两缕讽意，眸光沉沉，“星历元年，人类联盟正式成立，颁布了《人类星际公约》，公约的原本还放在勒托的史料馆，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反倒是陆封寒手搭在祈言肩上，两人一起听军方对外的说辞。

    “没错，霍奇金这一，让我有人类一气倒退了四五百年、甚至直接穿兽猎象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