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挥挥手里的记录板，叶裴笑起来：“行行行，郁天才少年, 可以了吧？”刚说完，她余光看见有人走近, “祈言？”

    叶裴一直觉得祈言有不太好形容的气质，清清冷冷的, 像剔透的冰凌冒的丝缕寒气，捉摸不定，但又像冰凌本，清澈透亮。

    反正在人群里，一就能注意到。

    祈言上穿着陆封寒给他的制式衬衣，在一众人中不显突兀。他走近后，说明来意：“洛兹让我来帮忙。”

    叶裴立刻就联想到：“帮忙填坑吗？”见祈言，她上往旁边挪了一步，连接着动力系统的光计算机，“这里这里，有一个小问题，造成的影响是星舰右舵转向时会迟钝1.8秒，一秒两秒虽然短，但激光炮到前，前后也就这个时间。”

    说完，她又忍不住唏嘘：“以前在图兰，迟到两分钟都不算什么，现在却要跟这一两秒钟较劲。”

    这两件事其实沾不上什么边，祈言隐约从话里听了一不一样的绪。

    蒙德里安在一旁解释：“叶裴上过舒教授的课。”

    祈言明白过来。

    舒教授便是被反叛军在图兰学院广场前枪杀的三位教授之一。

    这个消息，大家现在应该都已经知了。

    听见“舒教授”这个称呼，叶裴睛微红，又勉笑：“我只是……很想念图兰，以前在那里上学、听那些教授的课的时候，一没珍惜，现在后悔了。”

    她尽量往上看，把泪意往回憋：“早知我就该多选几门课，那些教授的课，以后想听，也再听不到了。”

    声音止了，三个人都没再说话。

    祈言心底漫一酸涩的绪，像荒草。

    他不知应该说什么话，也不知该怎么安，只好：“我已经了动力系统，问题的一段程序在这里，我现在开始修补，你们看的时候，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我。洛兹不时间过来，等舰队战后，闲来，他会来问你们。”

    叶裴绪稳了不少，听完祈言说的，后背都抻了：“亲自？这么恐怖？我已经开始张了！”她又有激动，“不过祈言，你竟然连这个都会修！”

    祈言解释：“我也是别人教的。”

    白塔的资料库中，还保留着动力系统设计者最初的设计稿，此后的一次次修改也都记录在案。他在设计星舰中控系统时，曾将所有资料翻阅过一遍，现在都能回忆起来，所以才能在洛兹提起时，想修补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