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蒙德里安一样，手肘撑在舷窗前的金属杆上。

    脚尖在地上无目的地划了划：“不知多久才能结束。”她语气有些沉郁，“这觉太难过了。每次修理回航的星舰时，总会看到各各样的炮击和撞击的痕迹，有时星舰还会有血迹。

    我就忍不住会想，到底遭遇了怎样的况，星舰才会被损坏得这么严重，被保护在星舰里人才会受那么重的伤、这么多血。”

    蒙德里安接话：“我将一艘星舰修好，确定没有问题，我希望它能够凯旋，就算被轰得稀烂也没关系。但有一定几率，我再也见不到那艘星舰了。”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太空，“星舰没有生命，但驾驶它的人、借由它太空的人，都是生命。”

    “对啊，我有时候都不敢往窗外看，我很害怕，因为我本不知那一片漆黑里，到底埋葬了多少人。”叶裴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嘀咕，“以前在勒托，风雨都离得太远，像在温室里，什么都不知。”

    她停了停，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问别人，“不过现在也不晚，对吗？”

    祈言明白叶裴说的“不晚”是指什么，笃定：“对，一也不晚。”

    抿了一半冷的咖啡，叶裴晃了晃束的尾：“欸，不知你们有没有同样的觉，我觉得我好像大了，不是年龄上那，心理上的！”

    祈言想到：“你以前说过，你心理年龄永远十八岁。”

    “肯定不是我说的！”叶裴故意瞪拆台的祈言。

    祈言：“十月二十二号，在天穹之钻广场附近一家餐厅的包厢里，当时你、蒙德里安、我、夏加尔、铂蓝还有将军都在，你亲说的这句话，时间是在八五十九分到九零七分之间。”

    叶裴作势隔空挠了一祈言：“你记忆力太可怕了！不仅能用睛把画面录来，竟然还能准搜索容和时间！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祈言里浮起清浅的笑意。

    反倒是叶裴怔了，手肘戳了戳蒙德里安：“刚刚……刚刚祈言是不是有笑的趋势？”

    她瞪圆睛：“我肯定没有看错！我觉得刚刚我要是接着说一个笑话，祈言肯定能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