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瑜闭着，珠在薄薄的快速转动，呼又快又急，棕熊都被搂得变了形。

    兰瑜面无表地想着这些，手里不停地织着围巾。

    说到这里，那绿尸的形貌浮上脑海，他心里一阵。

    他松开怀里的棕熊，打了个呵欠，安心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兰瑜就被将军派来的

    白天令人惬意放松的声音，到了晚上就变得很瘆人。

    不远的地方就有人，海风响窗棂的声音不再刺耳，黑暗也不再令人恐惧。

    斜对面304的憨厚中校房间也传来咚咚两声，像是在墙上钉什么东西。

    那声cut是个终止符，是绪的开关，刻在脑海里的命令，让他总是能收放自如。

    他没有关灯，就那样闭躺着，脑里却越来越清醒。

    孔飞完全不明白这个玩偶和熊文化有什么关系，不过这是K上校的命令，哪怕是说通过玩偶研究萨苏星系的形成，他也不会多问。

    都说拍戏的两个人最容易产生，可他在戏里不如何炽，私面对对方的告白时，都会平静地说：你戏太了。

    织好一段，他用手抚摸过那些整齐的针脚，心里满满都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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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竭力忍耐恐惧，开始在心里背诵曾经的台词时，隔突然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拖鞋声。

    谁说我没有真实？

    兰瑜盘靠在床，梳好棕熊上的又翻过来扑在上，开始梳背上的，嘴里轻声：“谷谷，今天我杀了一个人，是真的杀人，不是演戏。啪嗒一声枪响，他就死了。”

    直到终端显示已经晚上十，他才将线兜回床柜。搂过谷谷，拿了把梳给它梳。

    接着就是电动牙刷的震鸣，还有桶里的淅沥以及冲声。

    只是穿来后，那只棕熊也就没了，他很快就让孔飞再买了一只差不多的，说是想研究熊文化。

    又搂过枕上的棕熊玩偶，在它乎乎的亲了，说：“谷谷，我好喜你。”

    这么些年来，那些伏在关灯后黑暗里伺机而动的妖，对他攻讦的言蜚语，只要搂住棕熊藏被窝，都会被阻挡在外。

    一会儿是绿尸突然睁开，额上的空汩汩往外淌着血。一会儿又觉得脚凉飕飕的，一只枯的绿手顺着被摸了来……

    天气快凉了，这些得提前准备好，他用的是最好的羊绒线，织来的围巾比商场里卖的那些大牌围巾都要柔。

    过了会儿，拖鞋声又一路响到隔墙边，在和他耳朵并排的地方拍打着枕。

    接着，床垫轻微吱嘎了，墙又在抖，他的床也被带动跟着颤了颤。

    一切安静来，兰瑜伸手关掉了灯。

    有名被拒绝的alpha曾经说：兰瑜，你看似完，实则只是表象，你本没有自己真实的和喜怒哀乐。

    谁说我没有喜怒哀乐？

    第8章

    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犹如一闪着金光的符咒，将这凝固静止的恐惧搅散，那些蠢蠢动的黑影和绿人瞬间化为乌有。

    他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大，陪伴自己的只有别人捐赠的一只玩偶。

    窗外海风阵阵，呜呜咽咽，浪拍打海滩，伴着海鸟的鸣叫。

    兰瑜放梳，将半人大的棕熊抱住，钻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