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空从牙里挤两个字，“有病……”

    两人不再说话，在虫群里艰难寻找着虫王，挥刀将扑来的羯虫一一杀掉。

    偶尔碰时，会沉默地去抓对方上的羯虫，就像两只互相捉虱的大猩猩。

    远的太慢慢落山，像一个橘红的鸭。

    兰瑜忍不住怀疑：“等会儿就要天黑了，这样找能找到吗？”

    “必须找到……”陆染空冷冰冰地说。

    兰瑜的声音比他更冷，“找不到怎么办？”

    “必须找到！”陆染空加重语气。

    “到了晚上，能量也会跟不上了，那时候想找也没有办法。”兰瑜站在机甲腹腔的圆台上挥动手臂，指挥机甲砍掉一只羯虫的，再将双刃互相撞击，沉着声音：“你得拿个方案，我不想再听到必须找到这四个字。”

    陆染空沉默了一瞬，沉声说：“卡塔星只驻扎了四个营的机甲兵，找不到虫王，咱们就只能耗着一直杀去，不能放这些羯虫离开荒漠。所以，必——须——找——到！”

    他又补充：“至于能量盒，我已经通知军送来了。”

    两人对视着，就算只能看到没有表的铁甲，也能想到对方此时凶狠的表。

    这时，远突然传来隆隆的声响，地面都在发生震颤。

    兰瑜警惕地问：“什么况？”

    “是陈毓覃和林筑他们赶来了。”陆染空的声音轻松了不少。

    话音刚落，远方就现一排小黑。不过眨功夫，小黑就迅速扩大，看得是一群机甲。

    “他们也是为了节约能量盒，直接跑来的，现在可以多来几个人找虫王。”

    兰瑜松了气，回过。

    这时，他看见虫群里的一只羯虫，没有和其他虫一样继续往这边扑，而是停动作站在原地，也眺望着机甲奔来的方向。

    它定定地看了会儿，再转过，兰瑜就对上了一双冰冷的虫。

    那双虫和其他虫没什么不同，碗大小，晶球上覆盖着一层蒙蒙的。不同的是，里不是无机质的空和漠然，它里面掩藏着绪。

    一惊慌和狠毒掺杂着的绪。

    它隔着虫群和兰瑜仅仅对视了一秒，神就变了，木然地跟在虫群后往这边涌。

    兰瑜如果不是对这绪上的细微变化特别，也不会发现这一。

    这是个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