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钊俯，将嘴凑近绪的耳朵，急促地说：“绪，我在，我在的，我就陪在你边。”

    “先生，请你合我们调查，死者是你什么人？刚才这里又发生了什么……”

    “哎，我在呢，绪，我在呢。”刘钊用手住那枪，试图让那刺的红不要继续往外渗，嘴里颤声安抚着，“别怕，救护车和急救人员上就到了，别怕。”

    “别说话，你别说话了，我在的。”刘钊的脸和绪一样惨白。

    枪还在往外渗血，周围的衣已经被浸透，一片刺目的血。

    他一动不动地搂着绪，就那样跪在地板上。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恍惚传来救护车的声音，楼梯传来脚步声，边也有人说话。

    目光扫过绪刚才趴伏的地板，那里有滩粘稠的血，红得目惊心。

    绪痉挛地向空中伸手，被刘钊一把握住，他突然睁大，嘴里混说着什么，刘钊只听清了监狱和隆特星人两个词。

    绪用尽全力气断续地吐字，有鲜血从他嘴角溢来，话语模糊不清。

    绪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只剩嘴还在微微翕张。终于，他的睛彻底失去了光彩，怔怔地对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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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钊……”绪失神的双注视着虚空，嘴里喃喃。

    刘钊在那刹只觉得全冰凉，像是堕了极寒的冰窟，心脏也停止动，挂着厚厚的白霜。

    “我知这想法很荒谬，也没人会相信，但是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其他线索，所以就同监狱重新续约。我要留在这里，找那人。”

    “刘钊……”细不可闻的声音响起，绪微微睁开了。

    刘钊伸手去抹他嘴边的血，却徒劳地越抹越多，只得泣声：“我知，我知，你别说话……”

    “绪，绪……”刘钊喃喃唤着，将埋在他颈边，脸颊碰到的肌肤依然温，还带着他熟悉的味。

    “绪，绪，你怎么了？”刘钊用手轻轻拍他的脸，声音因为惊恐有些发抖。

    刘钊的行李掉在地上，他飞快冲过去，将那人翻过，绪那张毫无血的脸现在前。

    “绪，绪……”他语不成调地哆嗦着，又去拨手腕上的终端，手抖得几次都不准，最后用的语音识别。

    “七月二十四日，离我和他团聚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刘钊将手里的相框放回屉，缓缓关上。

苏主城新闻，女主播在现场讲解着背后的一起车祸。

    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板上，脸朝扑趴着一个人。

    “路亚区昌达街12号，有人中枪了……路亚区昌达街12号，求求你们速度快，有人中枪了……”

    投影前方的沙发是空的，面前的茶几放着一杯茶，还袅袅冒着白烟。

    绪已经失血过多的意识混，只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不断重复念着刘钊。

    刘钊的视线慢慢移，看见绪左心脏位置，有个生大小的枪。

    “我到搜集关于隆特星人的资料，不是真的还是假的，全收集起来再行分析。所以我在看见你

    良久，刘钊沙哑着嗓音继续：“理完绪的后事，我将他的话反复想了很多遍，得的结论是，监狱有隆特星人，而且那名隆特星人杀了他。”

    不大的狱警宿舍里一片寂静，兰瑜和陆染空听完他的这段讲述，都没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