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空的屋给打扫来。他从自己屋拿了两个大收纳箱过去，将那些材料和制作工都分门别类放好。沙发上的衣服，不是脏的还是净的，一脑洗掉。床单也拆来换上净的，铺得整整齐齐。

    台上的两只拖鞋扔垃圾桶，将雕铁栏上的鸟粪一净，再搬了两盆自己的多过来放好。

    看着焕然一新的屋，他拍拍手，觉得总算舒坦了。

    回到自己房间洗了个澡，再去餐厅吃饭。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对面空空的座椅，突然就觉得嘴里的索然无味，难以咽。

    这段时间在监狱，已经习惯了每次吃饭的时候旁都有一个人，边吃边聊。以前一个人时，只觉得清静享受，现在却只觉得空空的，像是少了什么。

    兰瑜叉起餐盘里的一块，将瘦的半块咬掉后，剩半块举起来却顿在了空中，又默默放回餐盘。

    在监狱里吃饭，他都是把瘦的吃掉，的就剩在盘里。被陆染空发现后，就将他咬得残缺不全的全吃了。

    “你不觉得恶心吗？”兰瑜当时震惊地问。

    陆染空大大刨饭，“我不嫌你……”

    兰瑜咬着勺看了他半晌，凑近了问：“那你以前任务的时候，还和其他人一起这样吃过吗？”

    陆染空问：“你是指什么况？”

    “就是那条件不是很好的况，别人碗里剩咬了一半的，你会去吃掉吗？”

    陆染空奇怪地反问：“条件不是很好的况，你觉得谁会舍得把分给别人一半？”

    从那顿饭后，兰瑜都是只把瘦的吃掉，的就放陆染空盘里。

    兰瑜吃完饭，回到房间，呆坐半晌后，觉得周围太静了，静得只有海风和海鸟的声音。

    他搂起棕熊谷谷，悄声说：“谷谷，我好像不大习惯了，怎么办？”

    棕熊谷谷没有回话，门却被人敲响。

    “K，K，你在吗？”是对面那个娃娃脸稍微林筑的声音。

    “什么事？”兰瑜问。

    “那个，就陆上校刚才给我打了好几个终端，说你把终端关掉了，他联系不上你，让我转告你一声。”林筑咳嗽了一声，目光看向其他地方，嘴里艰难地转述陆染空的话：“我错了，小K，把终端打开吧，我想和你说话。”

    兰瑜沉默了几秒后，回：“我知了，谢谢。”

    “不客气……”林筑的脚步飞快地离开，回了自己屋。

    兰瑜这才想起来，上午在舰后回军营的路上就把终端关掉了，一直忘记了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