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瑜手一滞，地问：“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了？是在我神域里看到什么了吗？”

    陆染空沉默了几秒后，回：“是的，我看到我们小时候了。”

    兰瑜没有注意他使用的是我们，问：“你看到什么了？”

    陆染空没有声。

    兰瑜自嘲地笑笑，开始涂面霜，说：“我呆的那家福利院算不错的了，院和老师都很好，也没冻着饿着，比很多贫困家的孩都过得好。”

    “福利院？原来你后面去了福利院？”陆染空觉得自己嘴里像是掺了把沙，又涩又苦。

    兰瑜反问：“你看到的不是福利院，那是什么地方？”

    陆染空又沉默了几秒：“你不记得你去福利院之前的事吗？”

    “不记得了……”兰瑜说：“我失忆了……”

    这句话并不是借，他的确不记得自己去福利院之前的事，父母、家住址一概不知。

    “我父母就是不想要我吧，那时候到都贴的告示，警察四打听，没人去警局把我带回家。”兰瑜拿起梳梳，镜里的脸看上去很平静。

    陆染空轻声：“你父母在你生后不久就双双去世了，你是由你爷爷带大的。”

    兰瑜梳的动作顿住。

    “所以并不是他们不想要你。”

    兰瑜慢慢取手，问：“你说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你是怎么知的？在我神域里看见的吗？”

    片刻后，陆染空回：“是你自己亲告诉我的。”

    “我亲告诉你的？”

    “对，是小时候的你亲告诉我的。”陆染空说。

    兰瑜顿了，问：“你在我神域里看到小时候的我了？”

    “是的……”

    兰瑜低看手上的梳，“那他看上去怎么样？有没有告诉你他家到底在哪儿？他父母是谁，爷爷又是谁？”

    陆染空很温柔地回：“他住在一个漂亮的镇里，虽然家境不宽裕，但是看上去很好，和爷爷生活得很快乐。”

    兰瑜平静地问：“他还给你说什么了？说了地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