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的也不少，也正是她的张，顾维安才没有更一步，只是认真地向她歉。

    印象最刻的有两次。

    虽然她泪发达，看剧或者书的时候会哭的稀里哗啦，可现实中真正能让她因为难受而到掉泪的次数不多。

    一次是最疼她的爷爷去世那天，白栀不懂什么叫死亡，趴在黑黢黢的棺材上，不明白为什么爷爷睡了这么时间。直到遗告别仪式结束，有人抬了板要盖上去，白栀才骤然醒觉，扒着棺材，哭到不过气。

    白栀并不怎么喜哭。

    那天他的床单是浅浅的灰，泼上后会格外明显。白栀搂着他的脖，颤着被放在稍矮的沙发上，看着顾维安了被大面积染成的床单丢洗衣篮，重新换上一件浅蓝的。

    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当初是她单方面提的分手。

    哪里想到，四年多不见，鸟枪换大炮，顾维安竟然从温柔的大狗狗成凶恶无比的狼。

    甩人要比她想象中简单。

    有小麻雀停在窗边叽叽喳喳，白栀掰细细碎碎的面包屑，抛过去喂麻雀，喂到兴起，顺手掰了一块递给顾维安。他笑咬住，细细亲吻她的手指，却被白栀恶作剧地指责：“虎毒还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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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白栀站起来，开始逐客令：“好了，我要休息了，请您离开——”

    夏天的风炽，顾维安彼时尚在国。白栀缠着他教自己学英语，横行霸地占用了顾维安的卧室和书房。

    白栀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加了黑名单，他用别的号码打给她，她听到声音就挂掉。

    可那时白栀万万没想到，四年后两人还是重新领了结婚证，并肩站在一起拍婚纱照、甚至又重新躺在一张床上。

    白栀捂着额，不满：“你能不能轻？”

    两人那时本就异国恋，顾维安也不可能放学业回国来看她。

    “什么时候都要轻，”顾维安说，“我娶回来的是个豌豆公主吧？”

    顾维安一手拿着风机，一手拨着她的发，细细地为她绒呼呼的发。

    “等会就没味了，”顾维安问她，“还痛不痛？”

    白栀静了一秒：“小老鼠？”

    白栀忘记自己当时回答了什么，只记得后来她侧坐在顾维安上翻看他的专业书籍，上面很多有复杂词、后缀的专业词汇让她脑仁疼。

    “趁夜人静，假装喝醉溜房间，试图生米煮成熟饭，不成就信

    明明还是那个人，可好多地方都不一样了。

    顾维安那样骄傲的人，果真也没有纠缠。

    白栀自觉自己没什么变化，但顾维安的变化令她惊异。

    再后来，浅蓝也变成蓝。

    那个小区有了年，洗手池的也一些，白栀半靠在他怀里，任由顾维安挤橙味的洗手，仔仔细细地清洗着她的手指。

    白栀肯定了他的观：“没错。”

    顾维安刮了刮她的鼻：“那你数数，害过我多少孩？”

    “我让司机睡在那间房了，”顾维安淡声开，“你们酒店不太平，今晚说不定会有小老鼠手脚。”

    ……

 顾维安手指微屈，敲了敲她的额：“你当我是什么？？”

    另一次是顾维安和她初尝伊甸园苹果，说是初尝也不太贴切，多算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