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地方，在顾维安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把脚从被里伸去。

    脚接到相对而言比较凉的空气，白栀轻轻舒一气，舒服地眯起睛，没两秒钟，就被顾维安扯着脚腕拽回来，这次直接拽着她的，压在他腰上，行让白栀贴着他。

    白栀：“……”

    现在这个姿势有些不太对劲。

    她觉着自己现在不是八爪鱼，而是被渔夫行摊开的八爪鱼，所有的肢都被控制，被迫贴着源。

    白栀试图和他商量：“您没发现这位有些古怪吗？”

    “有吗？不觉着，”顾维安将她绒绒的脑袋在自己膛上，倦倦散散，“我只发现病人需要充足的睡眠。”

    白栀沉默了。

    三秒后，她说：“我认为病人在被枪指着的况很难睡。”

    回应她的是顾维安模糊不清的一声“唔”，他住白栀的背，好让她更加贴近自己的膛。

    白栀还等他说话，但久等都没有回应。

    只有他平稳均匀的呼声。

    白栀这才意识到，顾维安睡着了。

    但枪没有睡着。

    淦！

    她只听过带枪巡可没听说过带枪睡的啊！

    白栀心里默默吐槽，也没有去惊扰顾维安睡眠的意思。

    他看上去似乎很累，哪怕睡着了，眉仍旧舒展不开。

    被抵住的白栀尝试转移注意力，努力回想。

    其实她很少见到顾维安发自心的笑。

    或许是格使然，也或许是工作需要，顾维安笑的次数很多。

    无论是谈判还是际，他鲜少怒容，即使是对方退让，也是这淡而浅的笑。

    初见者只觉如沐风受若惊，连声赞顾先生平易近人、礼节周全。

    可白栀知，在很多时候，顾维安的笑纯粹是于礼节和笼络人心。

    她见过顾维安真正愉悦时的模样，才能清晰地认识到他这样完的假面。

    白栀识人不多，也不敢说能够看透人心。

    可她能察觉到顾维安的笑容是否真实。

    白栀把耳朵贴到他膛，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声。

    冒药的药劲终于上来，白栀闭上睛，搂着他的胳膊，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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