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栀已经去了病房。

    白锦宁气尚好，她还朝白栀伸手，示意她过来。

    白栀顺从地坐在她边，良久，才说：“您这又是白受罪了。”

    虽然意外不可避免，但一想到母亲为了这个孩吃这么多苦，白栀又忍不住。

    白锦宁笑了笑，没有妆容修饰的脸终于呈现一丝老态。

    饶是保养的再好，终究是上了年纪。

    “当年生你的时候，也差不多，”白锦宁拉住白栀的手，而白栀没有挣脱，顺从地任由母亲握住，“我不太好，和你父亲结婚三年，才终于有了你。怀你前两个月还好，后面开始翻天覆地地吐啊，什么都吃不，闻到鱼味儿就想吐，但要给你补氨基酸补营养啊，还是忍着吃去。”

    在白栀诞生后的五年中，白锦宁再也没有碰过鱼类。

    白栀只知母亲不吃鱼。

    她反握住白锦宁的手。

    摸到母亲手上的皱纹。

    她已经老了。

    以前白锦宁没有说过她怀时的事，白栀也不知这些。

    白锦宁回忆起当初，微微神：“怀你到第七个月的时候，我忍不住了，谁知怀如此痛苦呢？我闹着要去打掉，你父亲也没有阻拦我。后来又舍不得，这才留来。毕竟是条生命啊，是我的孩，怎么舍得呢？”

    她慢慢地说：“你在我肚里的时候调，才八个月就玩脐带玩到绕颈，差把自己勒死。况太危险了，不得已去医院中了剖腹产。你刚来时青紫青紫的，那么小一，一都没喝，就送保温箱，心和呼都那么微弱，随时都会消失。我隔着玻璃看，就忍不住哭。我那时候想，都是我不好，没能好好地给你提供好的环境，也没能让你健□□，还这么小就来到这个世界上受这么罪……”

    白栀睛疼的她难受。

    原来母亲怀她时竟这样辛苦。

    “有句话叫‘七活八不活’，我好怕你突然死掉，每天都要看好几遍，”白锦宁平静地讲述，“好不容易等你了保温箱，我也没有母能喂你。你也不挑，给什么吃什么。后来也是，你选择什么学校，课外学习什么，报哪所大学，和什么人结婚……你都听我的，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孩。”

    说到这里，白锦宁叹气：“我今天就在想，我为什么要把这么乖的孩到这个份上？”

    白栀拉着白锦宁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她说：“妈妈，我不认为您的决定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