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安叹气, 他妥协，“只是旧伤裂了一而已。”

    “你拿我的生命发誓。”

    顾维安自然不会发誓，他虽不信鬼神，但有关她的事，总是存着一丝敬畏和谨慎。

    僵持五秒，顾维安将衬衫的纽扣一粒一粒解开，袒在她面前。

    白栀清晰地看到了他右臂上的纱布。

    实在太惹了。

    她松开手。

    “这个不是今天伤的，”顾维安犹豫两秒，才说，“也不是被人刺伤，纯粹是我和顾万生争执的结果……”

    单方面殴打顾万生这话，顾维安有些说不。

    他并不希望自己在白栀的中和“暴力”“血腥”这两个词汇挂钩。

    顾维安将脚移开。

    他方才忘记拭鞋上溅的几滴血迹，只希望她不要发现。

    手背上的血仍旧是凸的，至今没有消退。

    顾维安方才冷静地看着那个男人当着他的面残坏，此刻白栀站在他面前，令他的血一安稳，恢复了温度。

    白栀并没有计较那些伤痕的来历，她能猜得到和顾万生有关，说：“……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啊。”

    她隐约记起，昨天顾维安是侧睡的。

    只是从第一次发现他受伤后，顾维安便始终用那个姿态休息，才叫白栀忽略了异常。

    “小伤而已，过两天就好了，”顾维安问，“现在还生我气吗？”

    “当然生气，”白栀犹如竹筒倒豆般，噼里啪啦地全蹦来，“你嘛什么事都瞒着我啊？在你里，我是几岁的小孩吗？”

    她拉着顾维安的手，贴到自己上：“不要拿觉着我还小这话来敷衍我，你要是真觉着我小怎么还好意思X我？”

    顾维安说：“不要说脏话。”

    “只许你在床上说，就不许我说了吗？”白栀质疑他，噼里啪啦地怼他，“人不可以这么双标，前几天是谁勾、引着我要非要我回答‘现在正在被谁X’‘想不想要哥哥X去’‘喜不喜被哥哥X’啊？”

    顾维安无奈，笑着投降：“对不起。”

    他原以为还得好好地哄着白栀，谁知在他这句话之后，白栀却一声不吭地拉起他手臂，隔着纱布看那个伤。

    她的指尖是温的，的，没有吃过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