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他那衣服冻的像石，脸发白，发、睫上全是白霜和细冰，连气都快呼不了。”

    白栀想象不那画面。

    她记忆中的顾维安，永远都是整洁、理、从容不迫的。

    他……

    他从国回来看过她么？

    顾维安哪里这样狼狈过。

    但林思谨不会骗她，他陷回忆：“他和我说，他是顾维安，是你的学，想要见见你。”

    说到这里，林思谨顿住，愧疚地说：“我知顾维安，也清楚这个年轻人过的艰难……我同他，但也不想让你和他有牵扯。栀，你那时候刚成年啊，他那时候看起来太偏激了，我没有办法、也不能看他有可能伤害你……”

    白栀问：“您怎么回答的他？”

    她的心脏在一一地缩，可仍旧被无形的、绵的针扎到刺痛。

    林思谨闭一闭。

    他说：“我和维安说，你还小，还在读书，和他不是同一类人。”

    “我说你以后的择偶对象，应当也是有能力护着你、不让你吃苦，而不是他这人，不是雪天跑到家门堵人的男人。”

    “我把他赶走，不许他再来找你，”林思谨懊恼不已，“抱歉，栀，我——”

    他说不去了。

    那时候的林思谨只想着如何保护自己的女儿，却践踏了旁人的自尊。

    白栀说：“您早该告诉我。”

    她一直以为顾维安不曾挽留过她，她一直以为……一直以为她不重要。

    如果林思谨早告诉她的话——

    中间这些岁月，原本就不会错过。

    “先前你母亲怀的那段时候，”林思谨说，“维安和我谈判，他问我，执意要孩的目的是什么？倘若是想要一个传承姓氏的孩，他愿意让你们未来的孩姓白。假如是担心膝无人承、寂寞，他会和你多时间来陪伴……”

    林思谨无法确定他和白锦宁最终决定的关键在不在于顾维安的这番话。

    但当顾维安如此说了之后，林思谨和白锦宁都没有提继续生孩这个考量。

    “去睡吧，”林思谨说，“栀，我对不起维安。”

    白栀睡不着了，她在铺满月光的走廊上走，月光皎白，她却想到父亲提到的那个暴雪天。

    她在温的被褥中看着电影笑到泪。

    顾维安在大雪中艰难步行，被林思谨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