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路上，张天佑接了邓存瑞的电话：“最近可以哦，猛男征，寸草不生。”

    张天佑开了免提，专注路况：“说人话。”

    “陈扒刚给我挂了电话，哭啊，说你连着废了他三个组员，手底青黄不接的，要自己看监控了。”

    张天佑听明白，近期因为巡视组失误，张天佑连着投诉要求撤职调离了三个。陈扒是巡视组主，主要负责三组的巡视组，张天佑投诉的这些全是他手底的人，顿时坐不住了，找邓存瑞来当说客。

    张天佑也不拐弯抹角：“网漏了，难不成我给他兜着？”

    和事老不好当，邓存瑞压不想来，这事本来就是陈扒的锅。也是三组，张天佑又当机立断把负面影响降低到了最小，只要求撤职调离，要搁一组，网漏了，可是重大刑事案件，专案立项，整个公司都得夹着尾人，那罪魁祸首早送二组回炉了。

    邓存瑞听张天佑的语气，没半转圜的余地，便顺着张天佑：“我也是这么跟他说，他自己不净怎么办，总不能让事业兜着，谁兜得住？窦南，记得吗？我跟你说那个成绩好的新人，看陈扒手底缺人，培训把人补给他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嗯。”

    邓存瑞听着张天佑的声音似有缓和，忍不住开启八卦之魂：“你投诉那几个人，一个，是让城先生撞破了现场，第二个，是让嗨侵电台频，这俩调离我明白。那第三个是怎么回事？”

    张天佑想起昨天晚上还在他房间里自由的男人，一贯的扑克脸越发绷了：“卖了我的地址。”

    邓存瑞倒了一冷气：“我，兄弟刚啊，你没一刀突突算是给陈扒天大的面了。他要跟我提过这茬，借我天大的胆也不敢来。方便问一句，卖给谁了？再问一句，人你理了吗？最后问一句，地址也给我一个行吗？兄弟给你提供贴保护。”

    张天佑心里正烦着，偏偏邓存瑞哪壶不开提哪壶：“挂了。”

    任凭邓存瑞在电话那如何挽留，张天佑还是摁了红键。

    刚挂了，电话铃声再度响起，倒不是邓存瑞。张天佑瞄了一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有些意外，经过了昨天，还以为有一阵接不到对方的电话了：“时间，地，人数。”

    听筒里传的声音，是RNA战队十八岁的冲锋手，嗨：“不是我，你们接，那委托吗？”

    “哪？”

    “就是，”嗨似乎在斟酌用词，“不是本人，而是别人。”

    张天佑明白了：“对方憨批傻，你想把他成母狗？”

    “对，就是这。”嗨轻轻地吁了一气，为终于找到了准确的形容词。

    “接，”三组虽然不，但这是一组的项，张天佑并不介意帮忙揽个生意，“你谁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