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平息，忽而又闻人群喝彩之声，魏帝亦大笑，赞了一声“温若好法”，沈西泠闻声回看去，看见顾居寒手执球仗坐在上、被众人簇拥着，隔得太远看不清他的脸，只知他正看着她的方向。

    皇后娘娘有些惊讶地问：“公主何以有此问？莫非以往就同燕国公夫人是旧识？”

    她说完，沈西泠便看向韩非池，那位大人依然是似笑非笑的模样，神依然是一寸也不曾朝她看过来。

    皇后笑：“瞧瞧瞧瞧，我大魏的上国就是这息，离了媳妇片刻就是这般模样——依本看，你二人也该寻思着要个孩了。”

    又听公主沉默了片刻，随后淡淡地说：“嗯，韩大人说的是。”

    她来的时候正逢一场比赛结束，顾居寒胜了。她并不知他是怎么胜的，但总归知他定然是能胜的，他那个人，若打定主意一件事便素来都能到。早晨听说今日第一场的彩是一支金钗，她看了描样，夸了一句“巧”，他便说要为她得来。果然他便得来了。

    沈西泠想劝他，但他神决，她便没有再说话。

    顾居寒叹了一气，说：“我同你一起。”

    沈西泠笑了笑，朝他挥了挥手。

    鼓声激越，密集得令人有些心慌，而沈西泠到今日的风确实有些凉。

    顾居寒看着坐在车里的沈西泠，她正抱着一个小手炉缩在车角，脸比在击鞠场上时好看了一些。

    正是晚饭时候，他掀开帘看了看车窗外，恰巧正经过怡楼，就回笑着问她：“前些日不是说想吃怡楼的糕？如何，今日要去吃吗？

    舆徐动，王公行。

    走到近时他却忘了要把钗给她，只是皱着眉问她：“你怎么了？脸如此苍白？”

    沈西泠起向帝后和公主行礼谢，遂随官从台上离去。

恭曰：“公主谬赞。”

    她笑了笑，说：“没什么，你去同绍棠他们玩吧，我……我今日想先回去了。”

    沈西泠抬看向站在萧榆后的韩非池。那是个材颀的男，生了一副笑面，此时的神却是似笑非笑，神连一寸都没有朝她看来。

    沈西泠回过，尚不及答皇后，便见大梁公主遥遥朝她举了举手中的小金盅，她说：“夫人与丈夫如此，实在教人艳羡，本便祝二位早得麟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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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西泠看见他朝她的方向走来，手中正拿着那支钗。

    “哦？”那位公主挑了挑眉，又笑了笑，眉间似乎一闪而过些许嘲，“那倒是可惜了，本还以为夫人是建康人呢。”

    沈西泠垂，谢过了皇后和公主，又说她今日许是穿得有些单薄了，如今有些痛，皇后闻言连忙说：“瞧本这记，忘了你孱弱受不得风。好孩，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这时却闻公主后大梁的使臣韩非池笑：“国公夫人确与旧年公主的一位故人生得神似，想来公主是想念那位故人了。”

    沈西泠手有些僵，但声音仍然柔和平静，脸也如常，答：“正是，臣妾是琅琊人氏。”

    那大梁的公主请她坐，一边侧首看向台男们策执仗的场面，一边闲聊一般对沈西泠说：“本还听说夫人是梁国人，不知传言可是真的？”

    第3章 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