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背对着那人，淡淡地问：“敬臣，今日你不见她，是怕她藏不住事，还是怕你自己藏不住事？”

    说完，他走了去。

    沈西泠在车上等了很久顾居寒才来，他上车的时候手上拎着一个盒。

    她一时觉得大如斗，甚至显得很丧气地对他说：“我是真的吃不了！”

    她生得，即便是这等丧气的神也显得憨，顾居寒看得失笑，在车中坐定才对她说：“不是什么别的，羹而已。”

    他打开盒，里面果然是一碗小小的羹。颜十分好看，中间撒着的葱末，还冒着气。

    沈西泠心里一动。她小时候就吃羹，尤其在吃过甜之后。

    她瞧了顾居寒一，犹豫了一，伸手将羹从盒里取了来。

    顾居寒笑了笑，想起方才他楼时那人遣边的仆从递来这个盒时的样，再看看她此时小小吃羹的样，他心中忽然有些百味杂陈。

    他问沈西泠：“如何，好吃么？”

    沈西泠眨了眨睛，了，又问他：“怎么会想到给我带羹？”

    顾居寒咳嗽了一声，答：“到楼看见别人桌上有，想着你或许喜。”

    沈西泠笑：“将军如今是猜得越发准了。”

    顾居寒又咳嗽了一，应了两声，便对车外随侍的仆役说：“回府吧。”

    燕国公府离怡楼并不很远，占地极大，又在上京城一等一的地角，乃顾氏世代经营封赏所得，夜时灯火通明，将一方天幕都映得极明亮，宛若一只伏虎，盘踞在上京的心脏。

    顾居寒扶着沈西泠车的时候，她见得这般华府门，便禁不住到阵阵心慌，又隐隐想起她所熟知的其他那许多气派的府宅，其中一个已经轰然覆灭，另一个，大约也正步履维艰。

    他们一起踏府门，月正好，他们一起在院中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