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闻言一愣，垂眸去看，果然见沈西泠的字迹与自己的有六七分相似，无论走笔还是骨都是一个路。他挑了挑眉，也到意外，抬目向坐在面的沈西泠看去，却见小姑娘地埋着，只能见到一双耳朵红得像要滴血来。

    ……甚是可。

    齐乐蹲在自己座位上一边给自己被得惨不忍睹的手掌呼气，一边震惊地跟他三哥咬耳朵：“三哥你瞧！二哥笑了！”

    齐宁本在低换左手抄书，一听齐乐的话便抬向座上看去，果然见他那素来不苟言笑的二哥了一丝笑意，只是很快就又消失了。这笑意虽短暂，可在座的除了低着的沈西泠，其余人全看见了，赵瑶心中只觉得二哥哥笑起来好生俊朗，迷得她七荤八素，傅容看了却神微微变化，微微侧看了看坐在后面的沈西泠，中思。

    “不是我教的，”齐婴答王清，“巧合。”

    王清闻言更是心中腹诽：齐二虚伪！就凭他的力怎会看错！就这笔字，练了少说有几个年，肖似到如此地步，竟还说是巧合？他果然将他看得太君了些！

    沈西泠在堂低着，听着齐婴说了那句“不是我教的”，虽未抬看他，却可以想见他说这话时凤目里笑的神采，于是更觉得害臊。她原本的字其实只有五六分像他，但最近她又重新临摹了他上回给她留的字条，于是就越发像了。

    其实这件事仔细想来也没有什么不妥，但是沈西泠就是觉得……害臊……

    今日了学，王清给学生们布置了课业，又与齐婴相约一喝茶。只是喝茶之前他又将赵瑶留了堂，她是今日众学中答得最差的，王清为师谨笃，总要将她敲打一番。于是其他人都先走了，独赵瑶一个被扣了来，心中叫苦不迭。

    齐婴在方亭的石阶等候王先生，沈西泠一书斋的门便瞧见了他，两人目光对上，她想遁了又显得太突兀，于是只好着上去同他问好。

    齐婴问：“考得还不错？”

    沈西泠抿了抿嘴，心中也有兴。昨天的夜没有白熬，她也没有被先生留堂，这便是很好的事了。

    她了，向齐婴了谢，齐婴看来小姑娘兴，也笑了笑，顿了一会儿又问：“你的字……”

    终于还是问到这一茬儿了。

    沈西泠又开始脸，手指绞着，答：“字……这个字，就是我小时候学字的时候……父亲曾让我临摹过公的书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