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终于兴了，他心里也跟着生些许愉悦。他伸手帮她顺了顺略有凌的鬓发，中嘱咐：“我不在的这段日你记得要乖一些，若有什么事，就去找母亲。”

    齐婴的手指温，声音也柔和，让沈西泠的心越来越安定来。

    她看着他了。

    如此乖巧的模样实在讨人喜，齐婴笑了笑，又说：“好好吃饭，太瘦了。”

    沈西泠眨眨睛，没想到他竟忽然这么说，一时倒越发像她的辈了，让她心中觉得分外温，于是又了。

    齐婴收回了停留在她发间的手，看了看天，说：“午先生不来？”

    沈西泠这才想起学塾的事。

    她小脸涨红，嗫嚅：“来的……”

    齐婴中笑意未褪：“那你胆倒大，王先生的课也敢迟？”

    沈西泠看见他笑，胆越发大起来，同他贫了句嘴，说：“迟了也不怕，我平时表现可好了，今天迟一回先生最多说我两句，才不会怎么样。”

    她说这话时神态气又讨喜，令人不禁莞尔，齐婴失笑，但目光仍有赞许，说：“嗯，听说了，你读书很用功。”

    沈西泠的睛又亮起来。

    她以为齐婴对学塾中的事并不关心，可听他这话的意思倒像是对她近日的表现都有数——难……他这段日其实并没有把她丢在一边不么？

    她想问他，一时又无从开，踌躇了一会儿却听齐婴：“快回吧，迟得多了我怕先生真要罚你。”

    这时恰好西角门外好的打了个鼻响，仿佛促齐婴离去似的，沈西泠看了看他，仍有些不愿走，齐婴忍了忍，没忍住，伸手轻轻了她的脸儿，说：“回吧。”

    沈西泠也知自己真该回去了，于是乖巧地了，转走了，却是一步三回，时不时就要回看一，直到走到转角，被青瓦白墙彻底遮挡了视线才罢休。

    佩一路跟着她，便是一路捂着嘴笑，等转过了转角便揶揄：“小要不脆别回学塾了，央公带着你一同去罢了，省得还要等上半个月，恁的磨人。”

    沈西泠轻轻打了佩一，随后笑着提起裙角跑回学塾，边跑边想：半个月……真的很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