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的双亲，教教你这为人事的理。”

    齐老夫人话说得沉，又提起沈西泠已故的双亲，一字一句都像扎在人心上，只是她自己却浑然不觉这些个言语对人家是何等残忍，仍顾自教训：“这人啊，活在世上都不容易，只要耳聪目明、能看能听，便总不免要生些贪痴念来，此乃人之常，不能算是什么错。可这些念生来以后，却并非个个能兑现成真，总有些东西是你得要看得清放得的——若看不清放不，非要把着这些个念不放手，那便是愚妄，那便是错。”

    作者有话要说：    更或者更见面

    第54章 飘零（3）

    堂上静得吓人,沈西泠默默地跪着听齐老夫人垂训，坐在侧方的齐宁偷偷看了看她的脸,见文文妹妹那张漂亮的小脸儿上血痕错，又苍白得惊人。

    他中有疼惜，心里又对沈西泠有些别样的意，亦想像方才齐乐护着赵瑶一般为沈西泠，只是他素来知自己为庶并不讨祖母心，就算也不过是无用功,何况余光又扫见他二哥落在地上的那件外披，神便不自觉地冷了来。

    呵，他何必呢？说到底，文文妹妹也无非跟赵瑶一样,里只有他那个惊才绝艳、事事压人一的二哥罢了。他要是一为她豁去,岂不成了他四弟那样的傻？

    人家还未必领呢。

    思及此,齐宁里的绪便彻底淡了来,复而扭过去不再看沈西泠。

    齐老夫人语气顿了顿，继续：“丫，今日之事，你现在看来是坏的,其实若你能将光放得更远些,便能知这其实是一件好事。趁那些不该有的念想得不,赶将它个净,连渣也不要剩,这样才是对你自己最好的——你懂得么？”

    尧氏从旁听着,只觉得老太太这话说得越来越过分，可文文自己跪在那里，只是脸格外苍白一些,却并不见什么委屈悲凉之。一个小姑娘，这么孤一人跪在堂上，众目睽睽之受了这等羞辱，她却也不哭，一滴泪都没掉，只是沉默地听着。

    此时甚至还了，答：“……谢老夫人提，我懂得了。”

    齐老夫人了，悠悠“嗯”了一声，端起茶盏抿了一茶，又缓缓将茶杯放，说：“再怎么着，这事儿也得有个决断。”

    “其实原来我就觉着方家小家塾有些不太合适，”老太太神威严，“瑶儿和容儿总算与齐家沾着亲带着故，与敬安他们一读书也算是合理，方家小来却是有些不得宜了。只是之前我没有过问，这事儿也就这么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