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哄她，她便气起来，泪又开始往外冒，他越哄她、她就越是哭个不停，在他怀里拉着他的袖一直不消停。

    齐婴不明小姑娘微妙的心态，却也发现这似乎的确是越哄越难收场，最后也没了办法，只觉得他自打遇见沈西泠以来，叹气是越发多了，又有些无奈地问她：“到底怎么才能不哭了？我再给你编一个行不行？”

    沈西泠窝在他怀里，突然听见他这么说，泣声停了一，在他怀里仰起脸来看他，了鼻，睛不自觉地变亮，但小脸儿还挂着，哑着声音问：“……真的？”

    齐婴凤目中划过笑意，叹她果然还是小孩，方才明明还哭得那么伤心，可一听这个立刻便兴起来。

    他神柔和，给她了泪，说：“真的，我还会编草兔，拿兔换你那个蚱蜢行不行？”

    “不行！”沈西泠一听立刻摇，抓着齐婴衣襟的手指又了，语气十分决，“还要那个蚱蜢。”

    她顿了顿，又想了想，补充：“然后再加一个兔。”

    小姑娘讨价还价的模样甚是可，齐婴又被她逗笑，眉目之间尽是温和，答：“好，再加一个兔——但你不能再哭了，再哭就没有了。”

    一听他这么说，沈西泠眨了眨，随即不用他再哄就自己给自己起泪来，又乖又讨人喜。

    齐婴莞尔，见她刚才一哭，脸上有几药膏开了，就又取过药盒给她重新涂上，一边涂一边问：“祖母又是为什么罚你？”

    沈西泠一整晚都在暗自祈求他不要问及此事，可她自己也知这事儿绕不过去，果然他还是问了。她心中慌起来，嘴抿得很，两只手也攥起来，齐婴见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眉皱起，问：“怎么了？”

    沈西泠看了看他，想张嘴又觉得难以启齿，沉默了好久才对闷闷地对他说：“……我可以不说么？”

    齐婴挑了挑眉。

    他看沈西泠对此事很是抗拒，中甚至些许恐惧，他皱起眉，刚要开又听小姑娘急急地说：“我没有坏事！也没有伤害到别人！我只是……只是……”

    她不再说去了，垂了。

    沈西泠的手指绞在一起，心中惶恐又不安，只怕齐婴再追问，届时她该怎么说？说她偷偷留了他的那件外衣？说她那天披着那件衣裳睡了一夜？说齐老夫人发现以后斥责她心有妄念？

    她自己甚至都没搞明白这一切的因果，虽然她的确到这是值得羞耻的事，但她那时的年纪尚且懵懵懂懂，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同齐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