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两回以外，他甚至没有对她说过一回重话，一直都耐心地照顾她。

    ……他就像个背负千钧的英雄。

    沈西泠恍恍惚惚地想着，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位韩大将军已经走了，忘室之只剩齐婴一个人，他独自负手站着，回看向间的方向，说：“来吧。”

    沈西泠一惊，听他在叫自己，便晓得他知自己已经醒了，而且还在偷听，一时有些害臊，但还是着从间推门走了来。

    她走门来看了齐婴一，见他正站在满地狼藉之间，不知昨夜他是否休息了，或许没有，此刻看上去极其疲惫。

    但他仍神平和，对她说：“先别走过来，地上有碎瓷片。”

    沈西泠本来想朝他走过去，但他这么说了，她也不好逆着他的意思，就站在原地讷讷地看着他。

    两人隔着两三丈远，齐婴问：“都听到了？”

    沈西泠抿了抿嘴，了。

    他一时没说话，沈西泠不知他是不是生气了，连忙解释，说：“对不起，我……”

    她还没说完，就见齐婴抬了抬手打断了她，神间有无奈之，说：“不是你的错，就不必歉。”

    的确不是她的错。

    昨夜齐婴见小姑娘窝在椅上睡着了，想着若把她叫醒让她回自己屋里睡未免太折腾了些。他知她最近都休息得不好，小姑娘心事重，此时好容易睡着了，他就没让人再把她叫醒。忘室的书格后有一间室，有时他忙得晚了会直接宿在那里，昨夜他把间让给了她，抱她去睡了。

    只是齐婴没想到今天韩守邺会径直这么闹上门来，争执之间急之，他也顾不上安顿沈西泠，于是被小姑娘无意听了个全。

    齐婴默了默，对沈西泠说：“今日之事，切记勿再与旁人提起。”

    沈西泠神严肃，看着齐婴连连，倒把齐婴逗笑了。他的笑意一闪而逝，随后对她说：“稍后我叫人来收拾，等收好了你再去，小心伤着。”

    沈西泠乖顺地，又见他说完便转要走，心中一，意识便叫住了他：“公——”

    齐婴闻声回，看向她，问：“嗯？”

    沈西泠其实也不知自己叫住他嘛，只是意识就那么了，如今一时倒不知怎么说才好，只为难地低了。

    齐婴看她的为难，以为是小姑娘害怕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