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衣服上的甘松香清清浅浅，令她没喝酒却有些微醺，月清，池塘里的荷如今过了期，已有些枯萎，但香气依然宜人，旁他剥蟹的声音时响时停，正是一个极好的秋夜。

    她惊喜的模样太过于讨人喜，那双漂亮的妙目亮起来的时候总会让一旁看的人心也越发愉悦，齐婴被她勾起淡淡的笑容，随后放蟹想了想，说：“过几天吧，等我休沐。”

    齐婴扫了一她使劲儿半天也没打开壳的那只蟹，笑了笑，没再跟她争辩，只是仍将手中那只揭好的壳给她，另看着她手中那只没揭的说：“给我吧。”

    这时她听见他说：“过几天可得闲？带你去踏秋。”

    沈西泠，你可要忍住。

    沈西泠本想的是她和齐婴一起吃，的工夫些，他们便能多说些话，没成想时间虽然拖得，但却连累他一直在照顾她。他既担心她被割了手，又觉得她力气小掰不开，于是始终在给她剥蟹，将蟹拆成一小节一小节的递给她，他自己都没怎么吃。

    沈西泠一面觉得这样很麻烦他，一面又因他如此细致的照顾而到甜。而且她还很聪明，晓得在他照顾她的时候偷偷更贴近他坐着，只要她一扭，鼻尖就会碰到他的衣服。

    吃蟹是耗时的事，要吃到雪白的蟹，不仅要揭壳，还要将蟹掰成两半，再来还要一节一节地拆开蟹，很是麻烦，而且还得费些力气。

    她的心更加蠢蠢动。

    她不知他为何突然起了这样的兴致，只是心里觉得快活，听言掐指算

    她刚说到一半，前便忽而现一只已经揭好的蟹壳，里面满满的是油的蟹黄，黄澄澄的。

    沈西泠一听来了神，又仰起看他，齐婴见她睛亮亮的，觉得她甚是讨人喜，若非那时他手上不净，他一定会忍不住顺一顺她的发。

    沈西泠一愣，顺着他着蟹壳的修漂亮的手指抬看向他，见他正低着拆蟹，中随意且自然地同她说：“我揭你那只的壳，你吃这个。”

    她一边试图揭开蟹壳，一边同齐婴说：“原本我想斟些桂酒来喝的，总觉得更衬秋日些，但我想着公今日在本家宴饮，大半已经喝了许多酒，于是就另改成了姜茶，这茶……”

    秋日是吃蟹最好的时节，苏州的湖蟹享誉天，尤其味。沈西泠蒸的是两只母蟹，最好吃的是蟹黄。

    沈西泠心中泛起一酥酥麻麻的甜之，也没再矫推托，“哦”了一声，与他换。

    也不怪沈西泠惊喜，他的确很少带她一起门，仔细算起来几乎从没有过，毕竟他始终很忙，后来她也很忙，两个人鲜少有都闲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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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此告诫自己，于是又坐直了一些。

    沈西泠抿了抿嘴，一时没有接他手中的壳，他便抬看向她，挑了挑眉，问：“怎么？”

    他听见小姑娘兴兴地答：“真的？——好啊，什么时候？”

    她眨了眨，说：“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她真的好想靠上去啊。

    这时蒸笼中的团团气已经散了，两只的蟹挤挨在一起，颜甚是鲜艳漂亮，沈西泠回过，不知又从哪里摸一茶来，倒上两杯的姜茶，递与齐婴一杯，两人才开始一人一只吃起蟹来。

    那么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