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上赶着，只是……她实在喜他喜得，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丝毫减退，甚至比她还是个小丫的时候更加烈地喜他，她亦无计可施。

    她迫切地要见到他，一是因为想念，二是因为前段日三皇兄找过她。

    他告诉她，他见到齐婴带着他的小儿去了栖霞寺。

    他的小儿，三年前她在会上见过的那个小丫，方筠。

    这三年那小丫一直都待在敬臣哥哥的私宅里，她一直是知的，却只能默许而不能别的。一来她是敬臣哥哥恩人的遗孤，占住了这个名，她不能随意动她，二来她一旦动她，敬臣哥哥就会生气，就会像三年前会时那样对她横眉冷对。

    她受不了那样，于是只能选择隐忍。

    她四哥一直开解她，告诉她她要学着大度宽容，毕竟像齐婴这样的人，本来就可以三妻四妾，是理所应当的事。即便以后他们成婚了、他成了她的驸，也少不了要去偷腥，男人嘛，都是这样的。

    照萧榆早年的脾气，决计是忍耐不了这等事发生在自己上的，只是她喜齐婴喜得太久了、又一直喜得没什么尊严，久而久之她便失去了她的脾气。她甚至开始觉得她四哥说的是对的——你看，四哥不也是这样么？即便娶了正妃，也是两年纳了三个小的，风得很。

    可是又怎么样呢？他不过把那些女人当个无足轻重的玩意儿罢了，他真正敬重在意的还是傅容。

    萧榆有些想通了，她觉得她也可以勉为其难地容忍有那么一个两个女留在齐婴边伺候他，只要他娶的是她，其他都无所谓。

    ——但这并不代表她能容忍有一个人光明正大地现在他边。

    方筠？她算什么东西？一个无父无母的遗孤，一个寄人篱的乞儿，给她萧榆提鞋她还嫌低贱，又凭什么真能得她敬臣哥哥另相待？

    萧榆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慌张了——从她第一瞧见那个小丫的时候她心里就隐隐觉得慌张，而这样的慌张在三哥告诉她栖霞寺的事以后变得越发烈。

    她很害怕，敬臣哥哥会真的喜上别人、会因此不愿意娶她——她怕到忍不住要亲自跑来找他确认。

    她正颠三倒四地琢磨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们的话已经绕远了，她细听了两句，才听他们在说明年的闱之事。

    正说话的是韩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