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房坐的却竟是……傅卓。

    他仰又饮尽杯中酒，说：“敬安，我素来引你为知己，也是看你过得苦闷才想帮你一把，若你实在不领，我也没必要上赶着，今日这事你就当我没提过吧。”

我受刑？何况这生意由来已久，你们家大半也有人在，只是不告诉你罢了。”

    傅然这淡淡的嘲令齐宁面红耳，心中又生一不服气的倔劲儿来，他定了定神，说：“我岂是怕事之人？只是这四分利太，那些穷人为何找你借债而不找那些利薄的？就算他们找你借了，以后若是穷尽所有也还不上又当如何？那岂不是竹篮打一场空？”

    这真是好极了，齐宁一听便对傅然更加激，觉得他着实为人仗义、令人佩，自然千恩万谢。

    齐宁本就是受不得激的，一见傅然这等脸，哪还能耐受得住？何况如今他已然将傅然视作难得的知己好友，实在不想失去这个寄托，趁着酒意上迷迷糊糊，他便横了心，对傅然：“我哪里是不领？不过是多问两句罢了，你这么念着我我心里是激的——脆也别多说了，你便算我一份，往后你我风雨同担！”

    齐宁也不是没脑的，两问都在上，傅然却不惊不慌，气定神闲地答：“想找利薄的？哪有利薄的？即便有，你不许他有便是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生意好不好？当然好！齐宁说不动心也是假的，只是他毕竟是齐家的孩，虽则叔伯之中不乏荒唐之辈，但他的父兄都是中正之人，绝不会允许他这买卖的，万一了事，那……

    傅家的嫡，傅容和傅然的哥哥。

    一事既定，两人都是畅快无比，当日把酒言，一顿饭吃到午才结束。

    方才还乘着酒意、同齐宁

    这原是个霸买卖：先是违逆了朝廷的律令以利放私债，再是用制的手段不许低利者放贷，转着弯地让百姓不得不找自己借债，还不上便拿田产抵押……可不是真正的稳赚不赔！一年三千两都少说了！

    “至于还不还得上就更无所谓了，”傅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借债之前需抵押田产，若还不上，咱们便收了他们的地，岂不也是事一桩？”

    傅然看了齐宁的怯意，中光一闪，又靠近他些许，循循善诱：“你怕什么？这是我们傅家的生意，你若要，便算是跟着我了，有什么事都是我家辈担待，你跟着吃些小利也就罢了。”

    小聚之后两位公相互作别，纷纷登车而去，只是等齐宁的车走得远了，傅家公却又无声无息地转了回来，重又了酒楼，登上三楼，了方才与齐宁小聚时隔的那个雅间。

    齐宁附和了几句，又颇有些尴尬地说起自己的境况，说家中父母得严，他手并不很富裕，也不知这私债要放多少才算得上合规矩。

    他的挚友一听这话，当即便说：“无妨，敬安刚涉此，本也应当谨慎些，先笔小的试试浅也好——你有多少便拿多少吧，其余的我替你垫，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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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脸已冷，颇有不愉和轻蔑之态，仿佛在嘲齐宁的顾忌和怯懦。

    傅然一听此言脸又转好，令齐宁看得心一松，又听他大笑：“正当如此！不过我拉你是为帮你，可没有什么风雨要你担，齐三公便只等着赚得盆满钵满吧！”

    齐宁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