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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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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世上最锋利的刀,令她立刻痛不生。

    她的泪掉得更凶,问他:“……你说什么?”

    他一孝衣,负手立在她前,即便落如此困厄之境依然显得卓然,岩岩若孤松之独立。

    他说:“我与家族皆在悬崖之畔,殿伸手或许并不能解困,反倒会一并坠渊,那又是何必?”

    他望着她,有些温柔,有些叹息,邃不可见底,似乎有些话要对她说。

    彼时萧榆不知何故忽然有些慌,总觉得他就要说什么她不愿耳闻的话了,立刻捂住了耳朵大声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她捂住了耳朵,亦哭得更凶,前一片模糊甚至看不清他的脸,他也并不勉她,只静默地站在她面前,不说话,也不为她拭泪,直到她颓然地放捂着耳朵的双手,才听见他平铺直叙地对她说:“殿,如可逾越君臣之分,我一直当你是妹妹。”

    他以最不动声的方式将匕首在她心上得更

    “你我之间总夹杂着许多纷繁人事,未若幼时那样明净,殿或许并未明白,其实你我终归是不可能的。”

    “若我家族无恙,我便自然奉命居枢密院之职以作国之屏障,无论先帝还是陛都不会容我赋闲;而若齐家倾覆,我亦不可能独活于世,殿更无法嫁于罪臣,你我终归殊途。”

    他说的清清楚楚简明易懂,任谁都能听明白了——他们的婚事原本就是一场虚幻,本不可能成真。

    可在萧榆听来这番话却是天书——她本不明白,明明她只是想要与心的男成婚相守,明明她的父兄是江左的君主足可以给她任何东西,为什么偏偏,她无法跟他在一起?

    而他接来的话则更加容易懂了。

    “何况我对殿并非男女之。”

    他轻微地叹息,又仿佛终于放了一桩心事般,显得释然。

    “婚姻嫁娶何等容易,无非一场宴席礼仪,但此后漫漫余生却难以计日以度。殿我万分激却不敢受领,莫若婚约就此作废,他日殿若寻得一心人,方知世上唯有两相悦才最是令人心仪。”

    他这句话说得工整且板正,亦十分真诚,尤其说起“两相悦”四个字的时候她前所未见的诚挚之,同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人什么事,中透着淡淡的思念。

    寡淡而缠绵。

    那是她从未有机会窥见的温柔。

    她就活生生站在他面前,可却比不过他此时心中的那个幻影来得让他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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