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始痛得搐。

    那是曾经与她最亲密的人，彼此分享过欣以及痛苦，也在绵的岁月中互相陪伴……可是现在，竟连一句话也说不上了。

    她实在很想去拥抱他，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就只是拥抱他，可是居然也不敢。

    是她太弱了么？

    还是因为她觉到了他无声的拒斥呢？

    沈西泠摇摇，将这些杂念都抛开，继而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不要贪心——你不是早就想好了么？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平安，那就已经足够好了。

    你们分别了五年，自然什么都会变的，难你还指望一切都能像过去一样么？

    沈西泠，你别再贪求其他任何东西了。

    这么一想过她的泪意便散去了，甚至有些自责起来。她巧妙地侧过脸，假意捋额前的碎发，实则是飞快地去了即将掉眶的泪，等她再抬时，已经能十分面地对他微笑了。

    她神得，却也难免担忧，看着他问：“浴佛节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公为何不回使君别馆，却被□□于此？”

    她开始就事论事了。

    撇开私不谈的沈西泠立刻就变得正起来，她看起来妥帖而可靠，乍一瞧与五年前并没有什么分别，可若仔细去看便能瞧见她中的沉定以及韧，那是唯有心中有底气的人才会的神。

    她大了。

    不单单是容貌比原先更加成熟丽，而且心也愈发沉淀了。

    齐婴望着她的神复杂，依稀有些赞赏和欣，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他叹息了一声，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眉微微皱起，说：“你不该问，更不该来。”

    齐婴一向是个谨笃严肃的人，尤其正的时候很容易令人畏惧，但自打几年前两人，沈西泠便不再害怕他了，曾经撒的时候还说他是纸老虎。

    只是没想到五年光如此厉害，竟这样容易便消磨净了他们之间的亲近，她不再觉得自己是他的特例了，他的严厉同样对她有效。

    沈西泠因那个皱眉而生些许慌，她抿了抿嘴，解释：“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只是……只是担心你……”

    她有些手足无措了，像是在担心他会责备她。

    五年前她绝不会有这样的念的，因为那时候她知他最疼她，也知无论她什么都不会被他责备，而现在她却已经没有这样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