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齐婴不信，便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腰上比划了一，问：“你瞧，是不是胖了？”

    自然是生来。

    她当然不是个贪心的人，并不贪求与他事事圆满，现在的这些相守她都可以当作是自己偷来的，倘若以后要还回去她也明白是理所应当。可说到底，但凡是人总难免心存执妄，她希望，就算实际上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结果，他也能多少考虑一与她的未来……

    脾气好得没话说，每次都把小姑娘哄得兴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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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西泠却依然很笃定，心想自己最近应当是心宽胖的缘故……他们在这山中相也有近半月了，近来每一日她都兴兴的，连一向不怎么好的都振作了许多，果然这就了。

    沈西泠不知。

    且不说第一夜那等失控的场景了，单是这几天，他就又……

    她倒没觉得胖些有什么不好，只是此时她摸着自己的腰，忽然突发奇想来了一句：“……我会不会是有了？”

    沈西泠对这些事不太明白，但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是不应当这么快显怀的——譬如她的弟妹秦氏吧，当年生孩的时候也是三四月才显怀的。

    那天她又靠在他怀里闹腾，非不睡觉，来回说一些闲话，后来不知怎么突发奇想了自己的脸，又皱着鼻问他，她最近是不是胖了。

    什么胖了，无稽之谈。

    “有，”沈西泠言之凿凿，又摸了摸自己的腰，神更加笃定起来，“就是胖了。”

    她了，又靠齐婴怀里，方才的活泼消失了，变得安静起来，好像有什么心事。

    她想了想，继而有些犹豫地问他：“那……那要是真的怀上了，我们怎么办？”

    这时他们之间会很安静，彼此也都没有什么话，可是静默却似乎是最好的缠绵，他们屡屡藏于安静之中，默默享受着最温柔的相守。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贴地轻轻帮她腰，若她这时还在掉泪或者闹小脾气，他还会搂着她哄她，不他有错没错他都会歉说他错了，如果她反问他哪里错了，他就会说他哪里都错了。

    齐婴莞尔，瞧了她一，又伸手了她另一边的小脸儿：“有么？”

    她正这样有些低迷地想着，耳中却忽而听到他说：“自然是生来。”

    齐婴握上了她的腰肢，只觉得她那小腰纤细得不盈一握，他碰的时候甚至不敢使力，生怕一不小心就将它断了。

   而每次云雨散去后的睡前时光便是沈西泠最喜的了。

    这段日他们虽然已经和好如初，可他却始终不告诉她他所的境遇以及他的打算，这难免会让她到些许惶恐，也不由担心……他并没有打算和她有未来。

    他叹了气，说：“没有吧……”

    他有些无奈，又了她的脸，说：“哪有这么快显怀？”

    沈西泠的脸颊酡红如醉，然而心里又依稀有些空茫之。

    她知他们之间千难万难，不单他那边千万绪，她这里也是一团麻，譬如她已然是二嫁之，就算有苦衷有隐，那往后还能再齐家的门么？还能成为他的妻么？倘若没有这个名分，他们之间会有孩么？

    这话让小齐大人不禁一阵咳嗽。

    这番未雨绸缪是很有理的——的确，她很有可能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