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已经吻上了她的伤。

    柔似。

    佳期如梦。

    他细细地吻着她的伤疤，酥麻的觉顺着后背蔓延到她的指尖，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要化了，就化在他怀里，化成一汪，这一生都没法再骨来。

    ……她怎么这么喜他呀。

    沈西泠心中叹着气，又觉到自己被他从后抱住了，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说：“到底要多才甘心？何况本就不丑。”

    “就算真的丑，”他的声音带了一些认真，“我也你一生。”

    。

    仔细想想，他们之间定如此之久，但是提及这个字的次数却少得可怜，大约是因为他们两个都不是话多且喜诉的人，尤其是他，比她更加敛寡言。

    可此时他对她说这个字了，并没有多么隆重，只是很平常很自然地说来，却反而让她觉到他的真心。

    他真的很她……不需要她有任何猜忌或担忧。

    沈西泠的嘴角不可抑制地想要上扬，方才那莫名其妙的小绪也总算退了去，而这就让她立刻意识到了方才的自己是多么矫和可笑，她觉得更害臊了，可又不想被他察觉端倪，于是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便想法要转移话题，想了半天还是只能问他，今日的登基大典顺不顺利。

    齐婴知她的小心思，却也不破，一边帮她把衣服穿好，一边答：“一切都寻常，没什么不顺的。”

    而沈西泠听了这句话心中却还存了些担忧。

    她方才虽然的确是因为想把话叉开才问他这事的，但其实就算没有这么一茬她也想问他这个，原因无他，只是她明白他如今的境有些复杂——诚然他现在是彻彻底底的大权在握，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受制于人了，可却要面对许多新的问题。

    譬如朝臣的光和天的议论。

    譬如那位年幼的小陛。

    她抿了抿嘴，问他：“那些朝臣……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为难”这个说法有些隐晦，沈西泠当然知如今的大梁朝堂不会有人敢与齐婴在明面上起冲突，只是面之会有怎样的暗涌那就说不准了，她尤其担心士族旧臣会表面顺从背地生事，如今天新定，这样的不安稳会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