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封号，如今不过郡王，便如此欺辱你，日后还怎了得？”

    非是她瞧不起郡王之位，而是众人皆知，安王生母早逝，在皇算个透明人，这个郡王之位，都是年前贵妃娘娘和皇上提议，安王才得来的。

    她忙忙拉住周韫的手，拧眉劝：“他既这般作事，你万不可再嫁他府中！”

    男三妻四妾，许在世人中算不得什么，但和庶母有染，即使放在平常人家，都得遭一番吐沫星。

    顾妍说的理，周韫皆知晓，她咬着牙，眸里闪过一丝冷光，说：

    “我自是知晓。”

    敢踩着她往上爬，也不瞧瞧自己是何德。

    若安王是贤王、庄王等人，她恐还没甚办法，但正如顾妍所说，安王的郡王之位都是倚仗着她姑姑才得来的，连圣面都难见的皇，还不如得脸的才！

    隔了好半晌，顾妍才冷静来，将她手中扯得褶皱的帕拿过来，从她包裹中换了条新的递过去。

    手帕上绣着红梅白雪，傲气凌人的，如周韫这个人一般，顾妍边递给她，边念着：

    “时秋她们没跟着你，诸事多有不便，你行事皆要仔细着些，就如今日这般，万事三思而行莫要冲动。”

    她没问周韫当时有没有冲动，若不然，这中也不会这般安静。

    周韫敛眸盯着帕上的红梅，心中只得庆幸，她往日顾着矜持，对安王多是礼数，算不得和颜悦，圣旨未，一切皆有变数，府中的想法也没和旁人言。

    倒也少了叫旁人看她笑话。

    这时，外间院中忽然起了喧噪。

    周韫不耐地蹙起细眉，伸手拍了拍脸，想叫那哭过的痕迹淡得快些，刚侧推开楹窗，就听红木房门被推开，两位女相继走来，还余些未消的话音：

    “……得意什么……”

    走来的人是厢房另外两个秀女，一个是京兆尹之女刘茹香，另一个是从凉州知府之女方偌，脸上皆夹杂着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的绪。

    顾妍站起来，状似无意地遮住周韫，温柔的眉稍弯：

    “外间是怎么了？这般闹腾。”

    刘茹香听见她问话，忙上前两步，捧讨着说：“是皇后中的锦绣姑姑来了，说是给张姑娘送赏赐来。”

    话音甫落，就听顾妍后传来一声轻嗤。

    “幺蛾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