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她动了动，腹上的动作一停，就听见男人稍沉的声音，透着些久未睡后的哑涩：“渴？”

    周韫还是不敢相信，但偏生随着她的话，似有些隐隐约约的记忆浮上脑海，她陡然有些失声，怔在原。

    傅昀动作一顿，放手，惊讶地觑了她一：

    简简单单的二字，他问得平淡，透着些疲乏，却又似是习以为常。

    “我夜中常醒来吗？”

    “主？”

    傅昀是着夜走的，他刚走，周韫就传了时秋。

    “这……应当是的吧。”

    周韫垂着睑，半坐起，衣裳轻薄，乍一接凉意，她微瑟缩了肩膀，拢了锦被。

    “先前有一次主夜间醒来，闹着渴，婢等人来伺候，又被主嫌弃聒噪，后来，王爷就吩咐每夜间都备好，后续婢就不太清楚了。”

    “不过每日早晨，那壶中的都少了近半，所以，主该是夜间常醒的。”

    “今儿个倒清醒了。”

    话虽这般说，但时秋稍顿，还是添了句：

    半晌，她才憋一句：

    房中这般大动静很快就传到外面，张崇敲了敲门：“爷，可要才来伺候？”

    周韫眸悄悄睁开一条，隔着窗幔隐隐能看见房间的沙漏，心中估摸着如今快要寅时，将要到傅昀要去早朝的时间。

    周韫打断她的话，想起方才的疑惑，拧眉问她：

    周韫狐疑地抬，反问回去：“什么叫‘应当’？”

    时秋见她愣住，不解地喊她：

    张崇正伺候傅昀穿衣，听到这一句，没忍住低了低。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般糊不清的答案是什么意思？

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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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见傅昀倒了杯茶，又朝这边走过来，脚步声渐渐清晰，傅昀将杯盏递给她，周韫怔怔地接了，喝过，又将杯盏递给傅昀。

    傅昀多看了周韫，才扬声让张崇来。

    他正抬手着眉心，解了几分疲乏，很快就又和平日里没甚区别，周韫忽地有些哑声，不知怎么的，她倏然问了句：“妾扰着爷休息了？”

    床幔掀开后，借着烛光，周韫偷瞥了一傅昀。

    周韫却生生怔了半晌，才稍仰起，似尚未睡醒，糊不清地问：“……爷、怎知晓？”

    她不知晓傅昀是一夜未睡，还是方才刚醒。

    瞌睡跑了个一二净，周韫稍睁大眸。

    一句话，说得周韫脸红耳，猜到往日她可能皆是如此，不过她嘴着：“分明有人守夜，扰了爷，爷唤她们来就是。”

    傅昀动作稍顿，哑声半晌，终究是将那句“你怎说得的”咽了回去。

    张崇来后，看见周韫倚坐在床榻边，虽然很快他就掩住眸中神，但周韫还是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惊讶。

    “皆怪这孩贪睡……”

    时秋惊讶地来：“主今日这般早就醒了？”

    周韫眸中皆是错愕，不敢置信，半晌才说：

    “本妃怎不记得？”

    时秋稍有些迟疑，不知该如何回答：

    “主睡得迷糊，不记得夜间的事，也是正常。”时秋这般说着。

    周韫不着痕迹地敛了敛眸，莫名地，不想去知晓这个答案。

    傅昀没回答她，只搂着她的，稍移了个地方，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