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与她同级的女孩为她痛哭了许多天，又在一年之后，因为有新校的学弟误打误撞的问起，便把她的故事略复述给了盛珣。

    盛珣没有过多议论逝者，为时已晚的怀哪怕是好意，可反复谈起一位素昧平生的已逝之人，似乎也显得不太尊敬。

    盛珣只从那之后，直到大三结束的这个夏季，但凡是席活动或组织活动，他都在自己所能及的范围之，更谨慎且周全的注意着边人的安全问题。

    “陶盈”的名字在盛珣记忆中化作一缩影，他在三年后几乎忘了这个许久没有人提起的姓名，但她的故事带来的影响延续至今。

    盛珣习惯把自己放在一个保护者的位置上，连带着同宿舍的室友如老罗，也都被影响了夜里看见落单女孩，会意识多问两句的习惯。

    ……然而就谁都没能想到，令老罗拥有了这个习惯的原因之一，却正披散着发，着一张冷的苍白面孔站在他们跟前，成了会在幽暗街灯等人搭话，再趁机给人印夺人生气的鬼。

    “厉鬼是很难讲理的。”褚室在一室寂静中轻轻开，

    老罗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又什么也说不来，手臂上的肌绷得像石。

    褚室小心上他的胳膊：“不是他们不想，是他们本就没办法讲。”

    就算生前再温柔善良，在枉死的最初也只是想要对特定的目标报仇，原本从没想过要牵连他人。

    但怨气就像是毒药，它一旦滋生，会于这些游世间的魂魄逐年累积增。

    靠怨憎来获得大力量的鬼，除非是先天的修行者，不然会轻易被怨恨给吞噬掉理智，最终成为将“生气”当第一目标，为了“生气”会不择手段害人的邪祟。

    那双曾特征鲜明的笑仍然有着弯弯形状，它的主人歪着脑袋，哪怕刚刚从盛珣中又听闻了自己的生前故事，也没想起来多少东西的样。

    她连自己都不记得。

    就也更早就分不好人和坏人了。

    “就……就没办法了吗？”老罗终于发了声音，嗓音涩。

    褚室微微，他将自己后的书包换背到前，手已经往背包里伸了过去：“她受怨气影响太，又已经在这附近游了至少四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