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终于是不再逗留此地，很快一溜烟地走没了影。

    “就会欺负你。”“盛珣”一边皱眉说着这句话，一边就把自己的大氅解了来，把被温烘的衣服小心罩上前人衣着单薄的，“刚才被他们气了一，都差忘了给你加件衣服，这么冷的天你穿成这样也没人。”

    “我不冷，穿成这样也无妨。”小秋先这么说，他也清楚自己是在说实话，却没拒绝那件带着温的外。

    “盛珣”的大氅上有一圈厚实蓬松的边，对方给他将外扣得太严实，他本来比对方矮一截，小半张脸即刻显得都快埋边里。

    一个衣衫单薄的小秋就地变一个茸茸的小秋。

    “盛珣”为他这副模样终于又放松了绷的线，一笑影。

    茸茸的小秋就才又开，说：“我也没有在受欺负。”

    这也是句实话。

    只是它恐怕令常人有些难以理解。

    小秋在刚这个梦境不久后就意识到，这个还活着的他和成为鬼之后的他竟然度相似，他仿佛是还活着时，对于周遭的一切就缺乏本应该有的与兴趣。

    他对待周遭事的态度十分冷淡，像一块被雕刻成人形的石，任凭边环境如何更改都自顾自的沉默矗立，只觉得一切与他无关。

    所以，一块石又怎么会在乎自己被摆放在什么样的地方，怎么会计较周围的人看自己的光是否友好呢？

    他本就不在意，不关心，不存在上的一星半的起伏。

    他当然就也不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欺负。

    “我就怕你这样。”谁知“盛珣”这样说。

    他听见青年叹了好大一气，然后对方还在给他拢前襟的手直接改变动作，就着刚给他裹上的大氅将他拉近。

    他被拽到一个充满了沉木香气的怀抱里，被用力了两把发。

    “我可太害怕你对这些习以为常，然后打心里觉得你们家这破规矩全是正常，别人随便怎么对你也都是司空平常了。”“盛珣”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的气息和手臂一并把怀中人抱得很，声音也像压抑着什么一样放得很低。

    “你不是一块石，你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低声，“可如果你的想法也在潜移默化中被同化，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那他们就真的把你从人磨成了石。”

    怀抱中的小秋便没说话。

    他安安静静靠着拥抱着自己的青年。

    然后又被对方摸了摸发。

    他听见对方继续说：“你要是觉得自己找不到自己是个人的证据，自己也又开始想你像块石，那你就不妨想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