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奇地看着荀澜，副导演目光落到荀澜脸上，有些失望的样。余光辉抱坐着没说什么，只是抬了抬手指，示意荀澜：“开始吧……”

    荀澜，后退到门边，站定不动。

    廿四戏份少，台词也不多，就三句，加起来不足十五个字。大多都是肢和神戏，前面试镜的那些人，大分都选择有台词的，因为如果语境得当，比单纯的默戏更容易通过试镜。

    余光辉见到荀澜的动作，便知荀澜准备演哪一场戏，不由整了整，凝神看过去。

    荀澜准备的，是廿四在黄昏时送男主离开组织的一场戏。

    男主与廿四的师父是组织创立人，但男主在厌倦杀戮的生活后，决定脱离组织寻一安宁之渡过余生。他与曾经的好兄弟决裂，被他和好兄弟共同教养大的廿四瞒着其他人来送他一程。

    廿四不说话，在旁人看来，他也没有喜怒哀乐，脸上终日都没什么表。他天赋奇，是组织的超战力，他如暗夜中潜行的影，杀人总于无声无息之中，凡他手中刀锋所指之，没有人能存活。

    男主是唯一能动廿四的人，他是廿四的师叔，在廿四心中，却更像他的父亲。廿四的心，对男主藏着一份孺慕。

    残西的背景之中，廿四不发一语地跟在男主后。男主走，他走；男主停，他停。

    最后，男主转无奈地对他说：“廿四，你要跟我走么？”

    廿四无声地看着他。

    廿四的命是师父救的，廿四不会脱离组织，他更明白，他是组织里的刀，他也走不了。

    沉默中，男主似乎得到了回答，他未再言语。这一次，他也不回地走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廿四也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目送男主远去。

    他们都明白，此一别，再见便是刀戈相向之时。

    荀澜跟着剧本，也停留在这场戏的结尾。因为场地有限，他已经很靠近余光辉他们坐着的地方。他站在那里，悠远的目光倏而收回，变得平静无波，似乎再没有任何东西能惊起里面的涟漪。

    然后他的神再一收，笑意漫上角，上冷寂的气息如褪去，快得余导几个都还有没回过神。

    荀澜微笑：“导演，我的试戏结束了。”

    不错啊……

    编剧给了副导演一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