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安抚，又摆年的姿态看着祈年，“我叫你小年吧。小年啊，是不是你爷爷不让你和荀澜在一起，所以你就生气撞老爷了？其实你姑姑和你爷爷也是为了你好，男人怎么能和男人在一起呢。”

    德铭苦婆心，却句句都在拱火。

    看程小姑愈发理直气壮又要嚷嚷些什么，荀澜打断她的话先替她嚷了：“这不正是你们想看得到的么。”

    跟在德铭边的女鬼似乎也看不过去了，瞥了嘴，冷笑：“呵，装什么孝顺女，把人叫来气老爷的人不正是你么。”

    荀澜扫了一女鬼，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装什么孝顺女，把人叫来气老爷的人不正是你么。”

    女鬼原本负手站着，闻言见鬼一般松开手往荀澜边凑了一步，上上地打量他。

    荀澜暂时没空去她，不想与女鬼离那么近，只往旁边挪了一步。

    女鬼睛一亮。

    荀澜已经看向气息明显窒了窒的程小姑，：“一般人都讲究家丑不可外扬，但你从我和祈年来到这里，就似乎生怕别人不知我和祈年是喜男人的同恋。你也明知程老爷不想看见我，却将我行请来，你打的什么主意？是想让程老爷被祈年和我气个好歹，好达到你好多分家产的目的？正好今天这里人这么多，等事传去，外界就只知是祈年不孝，和你程知蕙没什么关系，是吧。”

    荀澜句句诛心，周围看闹的人视线顿时都朝程小姑去了。

    程小姑这次跟哑了一样，哪还有刚才那嚣张跋扈的利索劲儿，“你，你胡说八什么！我没有这么想过！”

    “对，你不要污蔑知蕙，那是她的父亲，她怎么可能这么想。”德铭揽着程小姑肩膀，也替她解释。

    荀澜看着德铭说：“是不是污蔑，天知地知你们知，我们不知。”

    收回视线时，荀澜忽然在德铭左肩上看到一发。那发有些度，一黏在衣服上，一随风轻轻飘着。

    “这是什么？”

    荀澜趁德铭没反应过来，将他肩上的发取了来，然后将发递到程小姑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黑发、中。啧，这发和你发颜有不一样。”

    程小姑的发是酒红的，比这发两倍。

    程小姑已经顾不上被荀澜怼得哑无言的事了，睛落在那发上，脸变幻。她猛地转，压抑着怒火低声质问：“费德铭，你上这发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