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齐勉又看了方固的船队一，忽，“只可惜了付忱！”

    梅萼清看了看四周，远远看得方固围了云寨，一时半会是无暇顾及这边，喂了齐事半壶，笑：“齐事可好些了？”

    .

得意，挽了一个刀，：“那是，我草绳搓得好，杀人也杀得好。”

    齐勉哈哈一笑，再无半莽的模样，略带苦涩：“为报家仇，再多的委屈也受得，不过，凭良心说，在寨几年，徐家兄弟不曾亏待于我。”

    “怎么，心中过意不去？”

    一句话说得齐勉差掉泪来，微哽了一记，远看云寨：“明府，这地方……罢，我本以为还得上两三年在寨，没想到差错，竟成了事。”

    方固叹：“青年少意志，不似我早年……哈哈，不提也罢。”楼淮祀官当得好不好，方固不敢打包票，但于他方固，却是实打实有恩。

    齐勉苦涩一笑：“我那时在书院求学，回来……回转家来只有家父旧友送回一棺木。替□□？劫富济贫？英雄好汉？可恨可笑。云寨于付忱有活命之恩

    方固哈哈大笑，拍拍少年的肩，：“那只与你一件差事，你要护好梅明府，再将这匪看好。”

    梅萼清轻叹气。

    少年笑：“都尉，你说得明明是两件事，怎得是一件？”

    齐勉摸了摸胡，：“对于云寨，我心中无半分愧疚，于付忱，却是多有辜负。同是家破人亡，我与他同是天涯沦落人，只不过，他家破是因他家中老父得罪了权贵，家中无有支撑，这才落个一片净，面我，则是因为家父遭遇了贼劫船，家仆被杀，货遭劫，多方奔走也补不这亏缺，家父为此一病不起魂赴黄泉。我阿娘巾帼须眉，问亲戚苦苦哀求，总算借得百两银。我阿娘将那百两银买作银耳，又苦求家父旧友，随他的船去泯州贩卖。阿娘褪了钗环，挽了发髻，换了男装，这笔买卖能成，家中许就有改善。可恨，栖上贼匪猖獗，如云寨说是不伤人命，上了船后却也胡打海摔。阿娘买的那些银耳泡了，没几日便坏败掉，连着阿娘受了凉，一病不起。”

    方固最喜这胆大的，：“是，的确是两件事，你若将两件事办好，我便向楼知州为你请两份功。”

    梅萼清附和一笑，押了齐事，领了三条船，绕着云寨外圈游走。那跟着梅萼清的青年着一艘小渔舟，在岸边草丛中穿行，时不时透过草叶盯一梅萼清，见他带走了齐事，不由愕然，想着：莫不是梅萼清与匪勾结一？见了小知州定要将此事从到尾一不落地仔细学一遍。可恨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不必如此见外。”梅萼清忙搀人起来，，“这些年委屈你了。”

    梅萼清笑：“楼小郎君事无所顾忌，反倒事半功倍，我原预计两三年后与你里应外合清剿匪。小知州一来，今岁能了，纵有残留的一些贼，想来也成不了大气候。”

    梅萼清摇摇：“累算不得什么，心苦才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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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事歇了歇，缓过了劲，起朝梅萼清一揖：“齐勉拜见梅先生。”

    梅萼清笑与方固：“少年心气，也不掂量自己的斤两，倒叫都尉见笑。”

    少年两一转，投机：“明府常说过贪不贫，两份功不敢，一份功我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