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有学风筝，狗膏药也有教，这天天窝医铺面前抢生意的，端得义正辞严：“知州怎说小的膏药无用？小

    楼淮祀看这小孩格外喜，这还不能是个商胚，不知是保等的悭吝的爹娘才能教这等算计的小儿郎。

    “哈哈……”阿麻醒悟过来，轻拍了一自己的嘴，说，“李阿兄，咱们不若问问俞先生。”俞离地位超然，人又清雅，手还大方。

    连扎风筝的都有一二学生，扎得歪八扭七的小风筝，借着榷场闹跑去兜卖，竟也卖掉好些，卖来的钱都叫他们换成了饼。

    .

    恰好俞离也厌烦楼淮祀在城门烧人，草木遍野清秀之地，岸边挑着人也就罢了，还三天两堆木架化尸首？平白辜负了好风景。再者，俞离与梅萼清要那些降俘归心，有心安抚一二，还不如寻个地埋了去。

    棺材李两只都亮了，一拍大，可行。

    卫繁绕着那薄板棺材一圈，暗想：看话本听说书，那些英雄好汉，一拳一掌就打得木板两穿，若是换了这个棺材，阿兄也有手裂木板之力。

    “你怕不怕？”楼淮祀也懒怠计较，转而关心地问卫繁。

    卫繁还真觉得有的，一地的白板棺材，一想都是用来装死人，多少有异样，只是等卫繁看到一个孩儿打的棺木，顿时笑声来。这薄板棺材不负薄板的名，轻薄如纸，堪堪能装一百多斤的人，上两三斤，棺材底兜不了份量，坠个对穿。

    阿麻这回不木呆了，凑棺材李耳朵边，太激动，古拉族土语夹着栖州土话再掺官话，听得棺材李两直转圈圈，压听不懂阿麻在说什么。

    公输老先生笑：“他爹娘是街卖面的，碗面汤不要钱，再添一勺一文钱，一碗素面也不过三文，郎君便知他们夫妻的刁钻。”

    这俩心怀鬼胎找上俞离卖棺材。

    一方想卖，一方想买，当一拍即合。这一合，可不得棺材？匪徒一死又不是死一个两个的，薄板棺材再简陋也得几页木板钉一块。

    棺材李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他只当这辈最多能挣个“师父”当当，原来还能在书院里当先生？这栖州来得值啊。

    棺材李半信半疑，有心动，又有不敢。

    小孩振振有辞：“再是薄板棺材，也比一卷草席天去，百来个铜一副棺材，还能有赚，我卖的得便宜，他买的得实惠，皆大喜啊。”

    棺材李很忧愁，他隐约可见，这薄板棺材的买主要比自己作得好棺材的买主要多得多。唉，他本意是想白混好木料再打一的寿，末果，便想在买卖上多使力，好棺材卖不就卖不的，薄板多卖也是好事，手上有银，就可以去买些好木料一展所，他这小学生的神来之笔，是要让他血本无归啊。

    等得楼淮祀和卫繁相伴晃半知书院，得知自己居然是一大批棺木的买主，大吃一惊，他这个小师叔还真会钱。

    公输老先生也是妙人，脆在书院里开个课堂，让棺材李教学生棺材。如同永字八法，一个正经的棺材那也得会刨会雕会画，学全了，少说也掌了几门的技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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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淮祀因着这小孩，来了十二分的兴致，和卫繁将书院逛了个遍，这书院秀才举人大许是教不来，教人混饭吃还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