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吩咐。”

    一时又静了去，再一会传来窸窣声，大许是这帮人搬草拾掇起来。阿小胆虽细，这时却不得不撑起脊背骨，自己再不走，一不小心了响动，哪里还能活命，倒不如趁着他们拾掇的动静，借着夜逃去。他手脚轻，拿定主意，再不敢耽搁，好在他这个草棚窝在角落，被一边的草房挡个结实，慢慢钻来，绕到后河里，悄没声地钻去，憋气泅好一段路，实收不住气，这才迫不得已，爬到岸边，看看火光通明的工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若将中报与明府，不定捞了功劳，还能得赦免。阿小吐一气，反往工营跑去，夜里，跟只兔般灵巧。

    .

    齐勉割了一块来，架在火上炙烤，猪被烤得焦香，滋滋地往滴油脂。

    “再烤就要焦了。”梅萼清坐他旁边笑。

    齐勉回过神，收回，用刀割一块，先递与梅萼清，再割一片放嘴里，：“明府，我的那耐心丢在云寨中，如今不必步步为营，我只沉不住气来。”

    梅萼清拍拍他的肩：“无妨，慢慢来，不如让你嫂替你相看个娘回来？”

    齐勉一愣，脸一红，连摇：“不不，我不曾想要娶亲。”

    梅萼清笑：“早晚这一遭，等你几时愿意告诉我，你嫂定愿为你这份心。”

    齐勉听了这话心里一，拧见夜间隐有一个影奔走，顿收敛了神，将给梅萼清：“明府，我去看看。”

    梅萼清到底上了年纪，张目去看，却是什么也看不清。

    阿小一撞在齐勉上，被齐勉一手拎起。

    “跑什么？”齐勉喝。

    阿小指手划脚，连比带画，指指不远的营地，又划划脖：“小的丙四工地的，苟大要逃，还杀了一人。”

    齐勉角一动，似怒复喜，怒这些人果然不能安分，不肯改掉这一的贼骨，喜这些人终是犄角，不负他们废了这些酒。当一挥手，本就戒备着的监工与栖州兵随着齐勉直扑丙四工地。

    那伙贼听到动静，亦起恶念，当抄起家伙，扑将上来。这却是困兽犹斗，螳臂挡车，哪里能挡得齐勉等人。只见兵间，迸零星火，呐喊怒喝之声的穿过沉夜，惊得人心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