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无颜见江东父老。

    卫放更是不得早些完事，他许久不曾悠闲坐着斗斗虫、听听书、品品茗，许有万年之久，茶肆店主许不识得他了。

    .

    柳三等被女这一耽误，就让阿麻等人抢了先，砖瓦窑那边已与阿麻等议定，书院那都已拍了板。

    他们一落后，阿麻等就得了意，气得柳三等鼻孔都烟来。

    好在柳三威带利诱，买了一批木来。

    阿麻那边得知后，跌足痛呼慢了一步。

    阿麻却：“你我稻禾菘苗还知得一些，木哪里懂？”就没见哪寻常人家有特地去的，外田野间都了去，浑不用自己家养。再说有那地，还不如把葱韮还能割来酒。

    一个学生气：“你我不懂，绿萼姑娘却知晓啊。”

    绿萼捧着一盏茶，有些汗颜，：“惭愧，我也不懂木。”她只会看，却不会，更不懂苗树木，芍药牡丹在她里就没甚分别。

    阿麻：“不知方好，绿萼姑娘已经这般能，什么都懂，也就神仙才与你说话。”

    绿萼看他：“读书人才这么会说好话？”

    “我算哪门的读书人，我今岁才的书院，大字也就识得几箩筐。”

    旁边一个学生拆台：“绿萼姑娘休信他，先生夸阿麻读书极有天份，假以时日，定有所成。他还是他们族的少族呢。 ”

    阿麻一脚踹过去：“哪个要你多嘴多？”

    绿萼跟在卫繁边，养得天真烂漫的，半没听懂他们藏着的小机锋，：“夸你聪，你为何要踹他？”她笑着掩嘴，“还有嫌夸自己的？”

    阿麻微黑的脸上透着一红：“他夸得不尽不实，不好，人要之实诚，有一就说一，有二就说二。”

    这话投了绿萼的脾气，笑：“这话再有理不过，我不喜那些打脸充胖，也不喜那些假惺惺瞎自谦的，你这样，刚刚好。”

    “真的？”

    “真的。”

    阿麻待要笑，瞥见同窗略带戏谑的神，羞臊起来，轻咳一声，转而：“木这一桩，我们撇过不谈，去看看窗纸去。”

    绿萼好奇问：“你们有了砖，有了瓦，还有那什么蜊灰，连木都有了，可是砌房大梁橼门窗怎不去买？”

    阿麻挠：“这……绿萼姑娘现如今栖州城最大的木料行是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