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替人占座的闲汉收了钱，勾肩搭背找地吃去了，用袖把坐台的桌案矮凳抹了又抹：“客官落座，外挑担那还有卖吃零嘴，若是嫌脏，吩咐小的去，或支使小厮儿去短街店里也使得。”

    方富商让他在边坐：“你休忙，一看，告诉我等哪个是你兄。”

    半不怵，当真在他们边坐，他嘴溜，坐后上两片嘴翻飞，就没停过，小厮儿去外买了凉浆，撇嘴：真是天生讨喜嘴。

    等得场中鼓声响起，起来声叫喊，就见青红两队少年郎君同帽，腰拦同巾抱了鞠球场来。

    “那个的便是我阿哥，壮如野。”

    方富商一言难尽，心想着：自己与这小兄弟有缘，不如使一封银将他送半知书院去，也好学几句好话来，省得老将兄比作牲。

    再看场中的兄，又又壮又黑，面相又凶，两一瞪，瞪得人心慌慌，倒是着红衣的那一队，与禹京中圆社里的球手差不离，斯文老成，有大将之风。

    然一息过后，两队人拉开架式，方富商便知自己错了，红衣队也好，青衣队也罢，在场上齐齐呐喊挑衅，全无半君之风。

    等得分立左右，左军队开了球，球颠了几球，传与骁，右军队便有队员飞上，使浑解数要将那球截走。

    “胡闹，这岂不坏了规则，此球是左军队红衣方的。”方富商瞪，愤愤。

    正叫好呢，不解：“哪里胡闹，我们这边都是这般踢的，先猜左右军队，左军队开球，大家互相争夺，哪队球先过了风便算赢一球。”

    “这哪是蹴鞠。”方富商急，“球到左军队，球开球，需传与骁，骁再传球，球过门不，若是守网接住球，仍旧传与球，球再踢球过，仍是不过，守网落了球，或是球过了界，这球方是右军队的。可，左军队骁尚在踢球，右军队怎能过来争抢？”

    有听未懂，：“客官说得好生繁琐，我们栖州的蹴鞠只没这些。分了左右军队，左队先得球，球在球手中时不可争夺，需让球过风，余时两方都可争抢，只要不用手去推拉争夺，除了守网的要分守风，不能越界，别的都可使得，哪队球数多，哪队便是赢。你的那些过于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