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芙纱的声音，桃连忙应：“我在的，师你来吧。”

    芙纱房，看见桃一副准备就寝的样，有些小失望，“你这么快就沐浴完了，我还打算找你一起去澡堂呢。”

    桃打了个呵欠，有些无打采，“嗯，我今夜想早些睡。”

    芙纱看桃一脸困得快要睡着的样有些心疼。

    师妹自小养在闺，这几天途跋涉的怕是把她累坏了吧。

    她走到床边，顺势让桃躺。

    桃被她的动作吓得一惊，像受惊吓的兔一样顿时睁圆了睛，“师？”

    芙纱被她的表逗笑，拉过被帮她盖好，掐了掐她的：“你现在想的那些事，等回到教里也不迟。”

    第48章

    芙纱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转。半晌，她：“你想要问我什么？”

    似乎是没料到芙纱竟会答应自己的要求，阿恬有些微诧，但很快又敛心神来。她垂帘，连看向芙纱的勇气的都没有，微微颤着声音问：“护法……是喜上左护法了吗？像是男女之的那喜？”

    芙纱心里暗叹一声。

    阿恬这孩就是太死心了，一旦认定了一件事便会死磕到底，对她如是，对嫣红也如是。

    她的声音平静得毫无波澜，淡淡应了一声，“嗯。”

    虽然早就已经知了答案，但当她亲耳听见时，心里还是像被人撕裂般的难受。

    都怪她太蠢太笨，护法对她的态度不是早就显而易见了吗。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又怎可能得上护法，一直以来都是她痴心妄想，不愿认清这现实所以一直欺骗自己，现在才会落得如此狼狈难堪的境地。

    阿恬咬住嘴，双手用力捉住裙摆以致泛白。

    片刻，她才勉能发声音来，“婢……不打扰护法了。”

    芙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垂帘，若有所思。

    她不是没有听阿恬话里带着的哭腔，也不是不知阿恬心里难受得很，只是她追上去了又能怎么样呢，与其一直拖着让她痛不生，还不如痛痛快快一刀斩断。她们俩之间的主仆谊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她能为她的只有这些。

    她侧过脸，挂在墙上的青铜镜倒映那张惊为天人的容颜。她里闪过一抹狠意，自言自语低喃：“岁月无，人迟暮，然而人们还是会锲而不舍的追逐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