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北原，于是我现在驮着科西切公爵的养女在风雪中穿行。」

    说到这里，我自嘲般地笑：「也无非是并没有多少意义的挣扎，只是凑

    这片大地苦难的一块拼图而已。这就是我的故事了，女士。」

    「……那么，接来说我的好了。」看上去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德拉克少女

    向我轻轻地颔首，将压缩粮包与保温壶放回了我的行中，「还有，您可以叫

    我塔拉，哲科夫先生。」

    「那你也叫我尼古拉吧，」虽然也不是真名就对了，我在心里暗笑了一句，

    「称呼这件事，要礼尚往来。」

    亲近一些的名字似乎也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慢慢地放了戒心的塔

    拉慢慢地向着我的方向靠了靠，在几秒钟的犹豫之后，抱住了我的腰，将

    慢慢地靠向了我的背后。

    「……只是为了防止掉去而已。」仿佛是担心我误解一样，她慌忙辩解着。

    「是是，我相信你没有别的意思。」话虽是这么说，但她那柔的却让

    我的心稍微加快了几分。为了不让

    自己再往那方面的容想，我只得慢慢地将

    话锋错开，「……先让我猜一吧，塔拉。既然你现在这地方，那么看起

    来传言是真的了——就是作为养女的你杀了科西切公爵。」

    乎我的预料，她非但没有否定，反而十分大方地承认了：「……是的，尼

    古拉先生，我杀了他。就是我，杀了那条黑蛇。」

    「包括叶戈罗夫将军在，军方的人可是兴的很啊。他们现在，大概正在

    谈判桌前吵得面红耳赤，想要多争一他的遗产吧。」想到自己昔日的老上级在

    大发脾气时那副面红耳赤的样，我就忍不住轻蔑地笑了笑，「那么，为什么？」

    「因为……我无法，再忍受他了。」

    从塔拉那在北风中飘散的话语里，我慢慢地得知，她的愤怒、她的挣扎、

    她的迷惘。被从龙门掳走多年后，科西切公爵那像是毒蛇一样吐着芯的狞笑和

    言行，地在侵蚀了她尚不成熟的神智，像是一无法消散的黑影一般，照

    了本像是白纸一样纯净的德拉克少女心中。而不愿意接受这一切的塔拉，就像

    是这个时候的她一样，双手在颤抖中握住了那柄剑，预备着与那本应死去的

    黑蛇作斗争。

    我看向了天空。远依旧是一片灰，就连云朵间也看不到透来的光。再

    拉袖了一还在运转的腕表，时间已经接近夜晚了，风雪只会更加猛烈。

    「我无法认同，尼古拉先生。」说着这样的话语，她甚至像是要否定曾被科

    西切公爵养育的自己那样，摇晃着脑袋，「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他的思想可以丑

    恶到这样的地步……为什么他会以为，所有的人都是像他一样的恶人，为什么…

    …」

    「你听过这么一句话吗？塔拉，『言语就像风』。」虽然我也不知这句

    话到底是谁说的，但自己却不由自主地将其吐而，「或许风只是在你耳边

    拂而过，但风也可卷起心的仇怨与谣言的野火，将一片繁荣的山林烧成灰烬。」

    「诚然，这片大地或许就像他说的一样黑暗。所以，你要认同他吗？你希望

    自己成为他吗？你希望像这个你心目中的恶人一样，将自己丢这摊质堪比乌

    萨斯军方和贵族圈的浑里嬉耍得快活吗？」

    「绝不会……我会挣扎，我会反抗，我不会向那恶毒的诅咒屈服，我不会让

    自己的恨火向原野。」

    「那么，成为一名战士，战斗去吧。」我转过，看向了握着拳的她，

    「不要随便放弃生命。哪怕只是像我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挣扎着活去，也是一

    战斗。」

    塔拉看向了我的睛，灰的双瞳里的火焰，在风雪中飘摇着：「怎么

    ……尼古拉先生，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战斗……？」

    「我不知，但是……」

    「我一直相信，要有这样的一战士——已不是蒙昧；也并不疲惫。他毫无

    乞灵于和废铁的甲胄；他只有自己，但拿着蛮人所用的，脱手一掷的投枪。

    他走无之阵，所遇见的都对他一式。他知这就是敌人的武，

    是杀人不见血的武，许多战士都在此灭亡，正如炮弹一般，使猛士无所用其力。

    那些上有各旗帜，绣各样好名称：慈善家，学者，文士，者，青年，

    雅人，君………有各样外，绣各式好样：学问，德，国粹，民意，

    逻辑，公义，文明………

    但他举起了投枪。「

    狂风拂着冰天雪地中的两人一，像是刀片一般切割着暴在外的肌肤。

    「他们都同声立了誓来讲说，他们的心都在膛的中央，和别的偏心的人类

    两样。他们都在前放着护心镜，就为自己也信心在膛中央的事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