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曾经为她行心理疏导，之后就成了那关系。」意识到这一

    的我只好讪笑了一，故作轻松地回答着。

    「她提到你的时候，看起来很开心，这足够了。」从那错愕中回过来，亚

    历山大错开了话题，「关于乌萨斯的切尔诺伯格事件，我想要更多地知这件事。」

    「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我真的不想回忆起来就是了，呵……」

    说到这里，我地叹息了一声。不知为什么，几乎从来不想与人讨论乌

    萨斯那片带给我无数痛苦记忆土地的自己，在面对这个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

    人的时候，却在不知不觉中打开了话匣。亚历山大慢慢看到的，是在切尔诺伯

    格，那个从石棺中苏醒的失去记忆的我，那个什么都没能到的我，那个目睹自

    己的同伴被屠戮的我，那个只能睁睁地看着一切惨剧发生的我。

    「……我原本以为，作为领袖的你，就像是战神一样，很，无论是作战技

    巧还是战术规划，都不给敌人留任何机会。」似乎是惊讶于我在切尔诺伯格那

    副与在泉镇截然不同的样，前的男人将我的话语消化了很久，才了回

    答。

    「我不是一直都是那样的。因为我曾经历过无数黑暗的事，犯过永远也

    无法弥补的错误。」

    甚至不知为什么会对前的男人聊起这个话题，我惨笑了一声，垂了：

    「我最难以忘怀的事，是罗德岛初立时，发生在格罗茨的惨剧……那是我们作

    为协作方加乌萨斯帝国、镇压夺取那座城市叛军的战斗。我因为善意，想要救

    被叛军所挟持的平民，却不料被叛军所利用。他们驱赶着平民和染者作为

    盾冲阵，我又迟迟不肯令对无辜民众动手，最后战线崩溃，损失惨重。」

    我用简单的话语，描述完了那个血腥的夜晚，地叹了气：「已经过去

    很多年了，每当夜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懊悔不已。那个时候，因为我心的优

    柔寡断，害死了无数为罗德岛生死的员们，我都会问自己，曾经那个天真

    却满怀理想的自己，真的对了吗？如果错了，现在的我，又该如何给正确

    的答案？」

    「你绝对，不可以那么想。」

    突然间，我的背上传来了一沉重的力度。抬望去，原来是亚历山大将手

    搭在了我的肩。他的神中，充满了难以否定的决。

    「我曾经，有两名队友，为反恐任务中是否使用会误伤平民的霰炸药，争

    执不休。我曾经为此想了很久，直到现在也不知应该怎么回答——但是，迪蒙

    博士，请你明白，在这事上，真正错的人，是你中那些毫无人，驱赶平民

    作为盾的叛军，而不是你。或许，你自认为自己了错误的选择，因为不愿意

    对平民动手而害死了你的，但是，你至少尝试去拯救他们了。」

    「我……」

    「你刚才问，『真的对了吗』？」亚历山大重重地向我了，甚至说

    话的语速也快了起来，「答案很简单，你帮助那些平民和染者，只是因为你的

    德与良知。生老病死是不可阻挡的事，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我们的国度。

    就算是没有矿石病，那些穷困的人们要面对的痛苦也不会减少。就算没有这病

    ，战争、苛税、自然灾害依然会带走那些可怜人。我们的国家，曾经建立过一个

    属于人民的国度，一个试图让所有人都平等的国度——再看看这个世界，看看你

    们告诉我的那个乌萨斯帝国，他们活在什么样的社会里？这些年来我见识过的混

    账事够多了，迪蒙博士，我想你也清楚我指的是什么。这个世界烂透了，但是

    我们并非什么都不到。不要否定善行，德和良知永远不会错——如果错了的

    话，想要救助染者的罗德岛，又算是什么？」

    「唉。这也，无可奈何啊……」我慢慢地抬起，看到的是窗外灰暗的天空

    ，「你是对的，亚历山大。或许是这么多年以来，我太累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旁的男人说：「你说，你们的国家曾

    经想要建立一个属于人民的，人人平等的国度？这样的国家，怎么可能存在呢？」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一直都看起来十分沉稳的亚历山大，却因为这句话狠狠

    地抿住了嘴，闭上了双。许久，他才用微微颤抖的语调，向我了回

    答：「是啊……这样的国家，已经不会再存在了……」

    两个人之间的空气，在那一刻陷了凝固。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烂事了。」沉默了许久，亚历山大才狠狠拍了

    拍我的肩膀，仿佛能将刚才的那一切都拍走似的，「我也差不多，该回去迎仪

    式了，你来不来？等完事了我们好好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