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柳初年坐直了，正儿八经地看着南乔训，“你现在真是本事了，无论什么事也都不与我商量了。陇右这局势是能轻易料理的了的吗，何况还有仁佳伺机而动，你竟然就那么不不顾地过来了！”

    南乔心中早就乐开了，哪儿会把她这不疼不地训斥当真，但见她的确是有些薄怒，便顺势服了：“这件事是我错了，师傅你莫生我的气，次我一定与你先商议了再决定。陇右这里灾急，若换了旁人来，也不知晓她会不会秉公理。陇右百姓已经遭此大劫，若来着再是个敷衍了事的官员，那她们可怎么办呢？”

    柳初年略微皱了皱眉，不再说话。其实南乔说的这些理她也不是不懂，只是每每想到南乔有可能丧命于此，她就忍不住担忧、后怕。

    “是我不好，让你担忧了。”南乔抬手覆上她放在膝上的手，只觉得她手冰凉骨，“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

    “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若连自己的徒弟都护不住，那可真是有够丢脸的。”柳初年冷着脸，任由南乔轻轻搓着她的手，“你不知的事还多着呢，等陇右之事过了，我一定与你详细算账。”

    南乔觑着她的脸，满应承了来：“好好好，到时候任凭师傅罚，我一定唯命是从。”

    过了片刻，南乔终于到她的手渐渐变得了起来，但却不舍得放开，于是只装作没有察觉，转而问到：“方才那群灾民没有伤到你吧？若是她们敢伤你，我一定……”

    柳初年闭着倚在车厢上，几不可察地叹了气：“她们自然不可能伤到我的，你原本准备怎么置她们现就怎么置吧，不要因为我徇了私。成大事者，是不能被私影响的，那不是一个好的君主应当的事。”

    “师傅，你是不是有难过？”南乔犹豫片刻，还是问了这个问题，“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因为我没有维护你，反而宽待了那群想要伤害你的人。”

    柳初年心中那隐秘的想法被她戳破，骤然间居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方才虽劝着南乔秉公理，默认了南乔对那群灾民的宽容，但她心中却仍是不可抑制地生些近乎偏执的可怕想法。她知自己这样的心理是不对的，甚至她自己都无法将它宣之于，可她就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