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年自己。

    “或许只是你想得太多了，这事是没什么依据可言的，只是你自己主观臆测罢了。”南乔艰难地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开解柳初年，让她放心中的顾虑。

    “不是的。”柳初年无力地摇了摇，随即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不是凤钺影响了我，那就是我天生如此，你觉得哪个解释会更好一些？”

    南乔怎么都没有想到柳初年在此事之上竟然会如此固执，当即起站到她旁边，居临地看着她：“可是我并没有觉到你有自己所说的那么暴戾，你仿佛走了什么死路，为什么要将那些污泼到自己上呢。就仿佛方才那些灾民，她们那样对你，以你的武功想要杀她们也是绰绰有余吧，但是你本就没有动手。若你真的是如同自己所说的那么不可救药，怎么会收留那对母，又怎么会放过那群想要害你的灾民？”

    “我收留那对母女，不过就是看着她们可怜，再者帮她们不过是举手之劳。至于那些灾民，我的确是对她们起了杀心，只不过她们还算是识相，自己乖乖退开了。”柳初年对南乔费尽心思的开解无动于衷，她抬手拂掉南乔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淡淡地解释，“我不杀她们，只不过因为她们都是蝼蚁，没有什么值得我动手的必要罢了。你又何必绞尽脑为我找借，只怕你自己都不信吧？当初卫国因何而灭你不知吗，七杀碑是谁所立你不知吗？”

    “那既然如此的话，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南乔皱了皱眉，略微后退了一步，“若你对我没有旁的意思，有何必冒着风雪来到这天寒地冻的陇右。”

    柳初年本想说自己只是担忧自己徒弟的安危，但经过方才那么一番折腾，她自己都觉得这话说不，沉默许久后方才开：“我也不知。”

    “师傅你知你这样很没意思吗？”南乔抬手了自己的，想要受一自己的心是否还在动，“你要么就不要给我希望，也好让我自己慢慢死心。可你为什么非要给我一希望，然后再自己亲手掐灭呢？你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不知，我也不在乎，我所喜的就是你柳初年这个人，什么元熙帝姬都和我没关系你明白吗？元熙过去了什么，和我都没有丝毫关系，我想要的就是真真切切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当初让我在香雪桥上一见钟的柳初年！”

    南乔从未如此清楚直白地表达过自己的心意，她现在就仿佛把自己的心彻彻底底剖开给柳初年看，将自己对她的谊毫不设防地摊开给她看。她的意思也很明显，你要么接受我的心意，要么就彻彻底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