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年这些年对连茜的态度都算得上温和，她便也以为柳初年一直都是自己那个听话的师妹，现才算是见识了她的气势，也理解了为什么元熙帝姬会被人那样忌惮。

    柳初年不想看到这场宴会现任何差池，让南乔有任何委屈，所以不惜自揭伤也要将着连茜说来。

    连茜显然也知五石散的作用，大惊失地看着柳初年，柳初年耸了耸肩：“还好我运气不错，所以活了来。但是连番折磨让我原本算得上康健的落到了这般境地，不仅畏寒，甚至连剑都使不了多久了。若非我运气好，就凭着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我早就不知自己死了多少次了。你问我为什么，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今日这场宴会充满了古怪，她一直都觉得有哪里不对，或者说有什么重要的事被她给忽略了过去。但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而方才连茜的言行举止却让她窥探到了一些东西，她几乎可以笃定连茜必定是知些什么的，所以才会用这法。

    “我，我不知……”连茜脸惨白，显然已经被柳初年轻描淡写说的一系列廷秘辛给震惊到了，“我真的不知你遭受了这么多，不然我一定会帮着你的。”

    她知连茜对自己并无恶意，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这么着她，可现事关重要，由不得她再温言细语地询问了。柳初年不是喜自揭伤的人，这些事她连南乔都未曾完完整整地告诉过，若非必要的话又怎么会在这地方告诉连茜呢？她之所以会全盘拖，不过就是想从连茜中问些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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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烟景为什么会派你来，她本不是想要让你劝我回晋国，她就是想用你的态度在我心上几刀罢了。她想告诉我，我现在一无所有，曾经信任我的人都不再信任我，曾经的好友现在都反目成仇。”

    “你看我说了这么多，将你想问的都说来了。”柳初年温和一笑，仿佛放在咄咄人的不是她一样，“师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一些事呢？事到如今，你总不会还想劝我回晋国主持大局吧？”

    柳初年侧过去，不想再看连茜。

    “当然，这还不是全。”柳初年轻松地一笑，仿佛自己在说的不是什么切肤之痛，而是无关痛的小事罢了，“我在南梁呆了一阵，本以为事总算有个了结了，可凤钺却带着元追了过来。他连同南梁的仁佳公主一并将我困了起来，将我丢给元羞辱折磨，让我在伤势尚未痊愈的时候又添了无数伤痕。再后来，他还我服了五石散……”

    “你不是一直想知为什么我不肯回晋国吗？那好，我都告诉你。”柳初年冷漠地笑容里仿佛淬了毒，让连茜连看一都觉得可怕，她慢慢凑近了些，轻描淡写地笑，“因为陛为了扶持元真登上皇太女之位，所以选择了架空我的权利，她将我的属一一贬谪，折断我的羽翼。她甚至还想派兵追杀我，只不过被我侥幸逃了来罢了。你问我为什么我的亏损至此，因为我在逃亡的过程中不慎受了暗算，彻底伤了元气。甚至连白卿都因为保护我，所以几乎折了半条命去，现只能呆在南海养伤！”

    她方才那一段又一段的篇